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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弦猛地盯住她,灼灼的视线好像要穿透她的笑脸,直射入内心深处。
这一路上,车辇上华盖低垂,锦绣遮蔽,血腥味无法发散,越发浓重起来,混合着车辇里面柔和典雅的薰香,在这个昏暗而狭隘的空间里面,形成一种罕有的味道,宛如沙场和闺阁的奇妙混合,让人情不自禁地心跳急促。
温弦的目光逐渐变成疑惑,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显然她是完全没有武功的,为什么会这样的镇定自如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直接问道。语气带着几分恼怒,他不习惯于这样被人主导着。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果那一处宫室的地形真的是那样有利的话,他大可以将眼前这个女子和外面的太监统统杀死,然后杀出去。
他不能再等了,身上的伤势颇重,如果不是他向来心智坚毅,远胜常人的话,现在早就爬不起来了,更勿论在这里谈笑自如。而且刚刚他与那群侍卫们拼杀的时候,其中颇有几个高手,他迫不得已,使出催发内力的独门密法,之后有一段时间会内力全失。眼下他还能够催动功力,勉强支撑,可是时间拖得越久,自己的伤势就要越恶化。
“在下不过是对公子倾慕已久,希望能够请到公子前去本宫的宫里头稍坐片刻而已。”苏谧温柔婉约地说道,那娇软柔腻的声音传到温弦的耳中,不知道为什么,凭空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味道。
温弦心里头一颤,看着眼前清丽绝世的容颜,视线禁不住有一阵的恍惚,转而心头警惕,瞬间又恢复清明。
“佳人有约,原本不应推辞,可惜在下要事在身,不得已只好拒绝了。等到明年的今日,在下自然会到娘娘的墓前祭拜。”知道事不宜迟,温弦冷冷地一笑,就要将手中的匕首闪电一般划下去。
可是刚刚一用力,手臂就不自然地酸麻起来,一种无力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整条手臂,那薄如蝉翼的匕首险些把持不住。
“你”温弦变了脸色,自己什么时候着了她的道了。
“温公子可是要小心了,不要把匕首掉了下来,打坏了本宫的车辇可是要赔的啊。”苏谧一边说着,一边眨了眨眼睛,冲温弦俏皮地一笑。
温弦又惊又怒,忽然之间就觉得内力全失,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伤势?可是细察之下,不仅是内力,连身上的每一丝力气都像是耗尽了一样。
温弦勉强想要使出力气来,可是不仅身体越来越不停使唤,头也开始发昏,眼前的人影也模糊起来,匕首不知不觉地掉落在地上
“温公子果然内力深厚,我这凝露香如果是寻常的人,不过三两息的功夫就会倒下,温公子竟然能够支撑着说这么多的话,倒是让本宫费了不少的口舌啊。真是累死人了。”苏谧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温弦又惊又怒,可是身体已经全然不听使唤,头晕目眩之中,他隐约疑惑着,她什么时候使的手段?这个女人
苏谧一边轻笑着,一边将宽大的衣袖扬起,碧绿的锦绣流动着水样的光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苏谧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将刚刚整理衣袖的时候撒上的香屑轻轻地弹去。姿态悠雅曼妙。
“不要以为不会武功的人就一定会手无缚鸡之力任你宰杀。这个教训温公子可是要牢牢记住。”
昏迷之前,那清幽缥缈的声音传入耳中,如同催眠的摇篮曲一般,温弦意志再坚定也承受不住,眼帘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慢慢地沉沦进了一个美丽的梦境之中。
慈宁宫后院偏房里面,看着侍卫们渐渐散去,“苏未名”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医书扔在一边,“这个温弦真是胆大包天,被他这样一搅,主上的计划都要被破坏了。”说着,转身向旁边的学徒道,“还好你见机得快,消息又灵通。才遮掩去这一劫。”
“未必真的遮掩去了,”那个学徒森森地说道,“被温弦这样一闹,就算是表面上没有什么变故,我们的嫌疑也越发大了。而且,温弦如今人到了哪里还不知道呢?”
“眼下怎么办?如果他死了倒是干净了,就怕他被生擒了,万一因此坏了主公的大事,岂不可恨之极。”“苏未名”着急地道。
“这个白眼狼,早知道事情完了就应该及早地除去他。”那个学徒恨恨地说道,“如今主上的大事就在眼前了,步步都要谨慎,岂能够被他坏了全局。”
“可是他为什么要去行刺齐泷呢?难道他就对南陈那么忠心?他不过是个杀手而已。”此话一出,两人都一阵默然。
“算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地了的,当务之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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