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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沉默不语,半晌才支起半边身子,斜眼看他道:“先生来的这样早,可吃了没有?”
倪鸿德淡淡一笑,见他神情慵懒,便十分合时宜的也挨靠着坐过去,一面看酸枣一面道:“自是吃完了才来的,只是他搅着你,可拿什么喂他?”
原来这唐酸枣不知何时醒了,缩在唐僧怀里一拱一拱,唐僧虽是男人,骨头上却多是软肉,兼之白嫩异常,比起女人还要好上三分。
唐酸枣一时无事,见屋中幽静,唐僧睡的正酣,便肉虫子一般在他胸前乱滚起来,如此,不消一时三刻,便寻到了一颗茱萸红果,登时手脚并用的攀住了唐僧身子,只管伸出舌头去舔了一回,复又拿没牙的小嘴去努他。
唐僧被他弄得发痒,梦中喃喃道:“悟空~~”
唐酸枣咯咯直笑,转而拿自己的大脑袋去撞唐僧肚子。
唐僧‘哎呦’一声,终于醒了。他原本对孩子的痴缠最为厌烦,不想连着两日做了怪梦,只道孙悟空也是个不能托付的,便把满腔的情爱都撤回来,后又想着酸枣左右是自己生的,血脉相连,纵是不好也有限。因此越发看重他,权当了唯一的倚靠。
此时见了唐酸枣一派天真,眼睛又黑又亮,心内登时软成一团,只恨不得拿自己的血肉喂他一回,也尽些心意。
唐酸枣舔弄片刻,手脚乱蹬个不停,不多时便累的伏在唐僧身上打起酣来。
唐僧哄着他,闻着他颈间一点奶香,忍不住垂下泪来。
他自有满腔的痛楚无处可说,及至倪鸿德进来方期期艾艾的抹干净了眼泪,只道累了。
倪鸿德并不与他搭腔,只就近看了唐僧大开的衣襟,胸前一片嫩白,浮想联翩起来。
唐僧被他看得发毛,听他话里也不安宁,忙道:“还请先生坐的远些,不要过了我的病气才好。”
倪鸿德一面笑一面伸手去他耳下,唐僧吓得一怔,却被倪鸿德轻轻握住,道:“我瞧你精神短少,扎一针也就好了。”说着果然不知从哪抽出一个布包,打开来赫然是大小不一的一排银针。
唐僧心中虽对倪鸿德的医术不敢妄言,只道再不肯拿这个顽的,无奈瞧着他古稀年纪,竟生出黑发,兼之眉梢眼角纹路淡去,实在匪夷所思,只当他是被妖怪迷了,抑或有什么古怪在头里也未可知。因此并不敢亲近,只挣扎着脱了禁锢,紧抱着唐酸枣道:“先生好意我心领了,原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一时困乏起来,歇歇也就好了。”说着回头去叫慕容紫,满口言道:“阿紫,倒茶来,你也收了那一干活计,歇歇罢!”
慕容紫隔着窗纱不知在忙什么,闻言外面登时一片响动,半晌,方听一个声音慌不迭道:“我这里占着手。要吃茶还要麻烦先生自己来了。”说着踢踢踏踏几步,走得远了。
唐僧无法,只得换言道:“阿紫,你一味尽心虽是好意,大福回来只怕怪我,快进来罢,也给酸枣弄些吃的才好。”
倪鸿德心知唐僧这时计策,也不恼怒,只规规矩矩坐到凳子上,看着酸枣道:“我这些日子没来,他竟长的这样好了。”
唐僧瞧他一眼,道:“托先生大福罢了。”
说话间慕容紫打了帘子进来,手里果然拿着一壶热茶,一面倒与唐僧二人,一面笑道:“先生的茶宝贝得紧,白白拿了来让我眼馋也就罢了,缘何他也是个吃不得的?”
倪鸿德面上一红,方才记起桌上的翠心筒子,自己打趣道:“正是呢!我倒成了个吝啬鬼了!”
唐僧默默不语,并不应承。倒是慕容紫看看唐僧,抿嘴笑道:“怎么好好的我们这位生出一脑门的官司?先生说了什么不开化的与他,别是吓住了罢!”说罢自行笑了一回,并不理会二人态度,径自抱了酸枣就要出去。
唐僧原就开不起玩笑,被他一说,虽是歪打正着的实话,也不由紫涨了一张脸,斥道:“我便是被他吓死了,又有你什么好处,只管青天白日的说话咒我!”
慕容紫哈哈一笑道:“便是你死了,大福哥哥也不归我,只怕有人要哭死罢了!”说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倪鸿德一回,掀了帘子出去了。
唐僧又羞又恼,待要说他几句,又无顺势的,不由暗自苦恼一回,只拿眼前的倪鸿德发作了,道:“我倒不知先生什么心性,被他说了也不恼,只一味混担着这个恶名做什么?”
倪鸿德见他面上含嗔,目中一点水光摇摇晃晃,话里也是一片绵软的暧昧,便如吃了几个蜜糖一般。又想是托了慕容紫的胡话,方得了这片刻的甜美,不由也将他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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