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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和阿杏坐在车上,你说,会是谁把这辆车开了出来?而且那么巧开的就是我们丢的那辆车?”
“那你有没有看清开车的人是谁?”
“车子开得太快,我实在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不过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
高阳边说边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那辆车就像箭一样猛地驶过来,一下子撞倒了老太太,连停都没停一下就匆匆地开走了。当车子从他面前奔驰而过的时候,他看见了那辆车里坐着的是一个很瘦的男人,他还看见了那个男人露在白衬衫外面的尖尖的喉节。
“而且,”继续说到,“辆车应该是早就在某个地方停好了,一心只等着我们过来。我记得很清楚,那辆车冲过来的时候,事先我们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它猛地就把人撞倒了,之后那辆车连顿都没有顿一下,一眨眼就冲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气呵成。我和阿杏都没有发现那辆车是从哪里冲出来的。我想了一下午,越想越觉得这是一场事先设计好的事件,而且是一个很熟练的人干的。”
“你是说‘谋杀’?”
高阳冲着她点了点头。
高阳是当时现场的目击者,他的直觉和判断无疑最有说服力。照高阳的叙述来看,这场意外的确像是有人设计好了要杀刘方的母亲,凶手利用了高阳他们遗弃在荒野的废车,开车跟踪他们,然后瞅准时机下手,一次就把人撞倒,不问后果,撞完之后迅速逃离,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干得是又准又狠。
第八章节:迷踪(15)
夜又深了。这是洪力他们在长街度过的第二个夜晚。
所有人已经都在一天的惊吓过去后沉沉地睡去。
长街的角落里,一具白骨艰难地从土里伸出一只苍白的爪子,以一种充满渴望的焦急姿态,挣扎着爬了出来。
它站稳身子之后,僵硬地转动头颅,环顾四周,发现长街上确实空无一人,这才放下了心,于是帖着墙根,一步一步缓缓地向木头客栈挪了过去。它的骨节似乎已经生了锈,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吃力,脚底下像有千斤重,但是它一直紧咬着牙关,抱定着一个必须到达的信念,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蹒跚着一路前行。它萧条的背影,在黑暗中看来竟然那么孤独。
终于,它像一只行动迟缓的蜘蛛那样,爬上了木头客栈的屋顶。然后,它坐在屋角上,荡着两条腿骨,怔怔地望着远方。远方,远在长街之外。
再次看到眼前的一切,它有些心酸,忍不住想落下泪来,可是一张开嘴,发出的却是嘶嘶的声音。
它难过地低下头,听见自已的骨骼在夜风的吹拂下咔咔作吃,这声音就像花凄凄的手鼓一样清脆。
它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它以外,是不是还有别人也一样如此地依恋着花凄凄?
白骨犹豫地按住自已的头颅,那是它的习惯动作,想阻止自已去想任何一件和花凄凄有关的事情,可是却偏偏听见那些夜的凉风无所顾忌地穿过它的身体和脸,在它浑身上下的任意一处缝隙里齐声高喊着:“花凄凄、花凄凄、花凄凄……”
花凄凄对它来讲是一个魔鬼,她曾经给了他三天的美梦,片刻的依偎,可是却要了它的命,拿走了它所有的余生。
伤心的人,是不一定会流下眼泪的,就像它现在这个样子。而他,是因为无法流泪。
白骨忍不住伸出修长而惨白的手骨,呆呆地对着远方比划着只有它自已才能明白的手势——“不要离开我。”
没想到,远方的黑暗中竟然立刻传来了如游丝一样的回应——“请等着我”。
白骨一下子怔住了。
第九章节:乌鸦显形(1)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高阳就来敲雅问的房门。
“雅问,我得出去了。”高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她手上,“给,这是小美的电话号码,你帮我多拨几遍这个号,试试看会不会有人接听。”
“这么早,你要去哪?”
“我出去找那辆车。”
“你自已一个人去?”
高阳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高阳,我还是跟你一块儿去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不行!万一真碰到什么事咱们俩谁也救不了谁,你去了我还得分心照顾你。我怕连累你,你们家就你一个女孩子,一定都很疼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他们交待,他们非吃了我不可。”高阳笑了一下,“别忘了,你爸爸还没下葬呢,你可不能在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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