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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甚至可以调动全海宋各地教会一起集结出钱出力出人,那就是百万之众啊!还有自己的报纸为其联络声气、互通有无、呐喊造势,里面各类人才从官员到讼师到建筑师医生,应有尽有,谁敢不惧?
在宋国若教民打官司,天主教是神甫立刻出马,就相当于当年咱们大清国的缙绅为贱民代诉。而新教,虽然严禁信徒自己发动诉讼,若打官司必须先经过牧师同意,这看起来有利于官家,但其实不然,若是激怒了教会,一旦通过许可,整个教会就会蜂拥而上为自己同党诉讼出钱出力,而新教中人多的是识文断字之辈,官府更加的头疼和害怕。
因此,这宋国民连官都敢告,官因为恐惧洋教不敢像清国那般嚣张跋扈,不得不较为清廉公正以服众望。在我看来,这就是宋国圣君以乱民治国的顶级权谋,每个教会其实就是一伙乱民!乱民互相串联,彼此情同弟兄手足,官府自然畏惧。
这些人要搁在大清朝,就是要杀富攻城分粮仓了!我大清以击散乱民为策略,民越穷越弱,官则越富越忠,则国越安逸,百姓如米粒,虽多却一盘散沙,安安心心的放在大清这个铁锅里,就这样保了大清二百年铁桶江山。而这海宋则以洋教为绳,鼓励乱民自相串联聚集,处处皆乱,以乱制乱,乱到极点反而吏治清廉、百姓民富、从而乐于为之效命。
宋国百姓如蜜蜂,虽每个都在洋教蜂板上爬个不停,但养蜂人一块板就把他们全搬起来,他们还能自己采花酿蜜,不须养蜂人费心,这估计就是海宋虽小却凶悍无比的原因。
因此我回来一年就开始给各大教会投钱,毕竟银子,连基督徒也缺不了啊。有了基督教里的好名声,我自然不惧官府。所以讲啊,你们以为这几年,宋国官府从没敲诈过我们,是因为他们太清廉了吗?真是做梦啊!”
几个儿子听得瞠目结舌,好久回过神来,老三问道:“您真是老谋深算!但是为何五年来,我们一无所知?也没听市井百姓说起您乐善好施来,要是放在清国,您给佛寺捐这么多银子,起码要刻在碑文摆在最显眼处,天下无人不知啊。”
李濂文从那堆圣经里拣出一本《马太福音》来,摇着说:“洋教不同佛教,里面说的明白:‘你施舍的时候,不要叫左手知道右手所作的。’所以我每次让老大去捐款,都特意嘱咐牧师或者神甫为我保密,不要泄露我姓名。他们还以为我道德特别好呢!哈哈哈哈哈哈!嗯?说错了,我道德就是特别好!”
李濂文得意的狂笑起来,老三等老爹笑完,急急说道:“老爹,您弄反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家都掏了这么多银子,就算往水里扔都有个响听,怎么也得有个大名声啊!您这捐了又不让说,连我们都不知道,这不是锦衣夜行,白花钱吗?”“说?宣扬自己给洋教捐钱?你不要脸啊!”李濂文咆哮起来。
013、文胆浩然虎狼惊,铁笔如椽鬼魅愁
听老爹突然大骂:“不要脸”,几个兄弟先是浑身一震,接着脸色一松………这是原来那位威严不可一世的儒教李家家长又回来了。随后就是满脸的复杂神色………您都给洋教五千银元了,又骂我们不要脸,这也太虚伪了吧?不过这虚伪的人可是老爹。大家都死命的咬着牙一脸便秘的表情,要把这腹诽老爹的念头排出体外。
李濂文则没注意儿子们一脸咬牙使劲的表情,他现在就好像战场上的将军,正是指挥千军万马进攻的时刻,骂完了儿子,就略带得意神色的自顾自讲起了自己的谋略:“现在我多年的布局终于要使用了。你们看这报纸,与我无冤无仇,却想置我于死地!这不是空穴来风,这报纸专照着我家的下三路要害进攻,既不说我家仗势欺人,也不说我家欺诈勒索,而是盯着我家的儒教信仰!
什么为朝廷打探消息,什么杀婴,都是我清朝司空见惯的事情,他既非图谋我家钱财,也非和我家有仇,为何如此?他是想把我家从韶关连根拔除,从此地赶走我们!由此可见,这小子背后要么是与我们有生意竞争的家伙,要么就是某个该死的洋教教会想消灭儒教!可惜,他们低估了我,嘿嘿,老子早把根扎进了他们的心脏基督教之内!”
老爷子讲得唾沫飞溅满脸红光,老幺听着嫌麻烦,他抬头叫道:“爹,既然你觉的给基督教捐款是丢人,我们何必这次使用您这杀手锏呢?不如留待以后吧!那报纸底细,我们都打听清楚了,就是条疯狗饿得眼红,没事乱咬,不如我们报警打官司得了!反正他全是胡说八道的造谣,道理在我们这边,打官司我们必胜!不必朝别人说我们对基督教的捐献了!”
“糊涂!”李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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