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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说” 
梅谦截口叹道:“他若将此秘密说与方宝玉,岂非有负白衣人之恩情,但我唉,我与白衣人也是好友,他向我说出这秘密,只是要我速至东瀛,劝阻白衣人白衣人若知道中原武林已有人能破解他的武功,只怕便会打消重来中原,以血洗剑之意,那么不但宝玉得救,江湖也可免遭此劫。” 
胡不愁动容道:“但但前辈你” 
梅谦道:“我受他重托之后,立刻兼程东来,谁知在船上便被人误解,我苦于不能解释,便只有只有”胡不愁缀然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前辈当真是英雄。” 
梅谦惨笑道:“英雄?英雄又如何?一场惨杀之后,接着又是一场风暴,然后,又遇着个豺狼野兽般的怪人。” 
胡不愁苦笑道:“那,那是伽星大师。” 
梅谦失声道:“哦!原来是他。” 
默然半晌,终于又道:“我虽被他一掌震昏,其实却未负伤,醒来后立刻与公孙红乘涨潮时将船驶走,驶向东瀛。” 
胡不愁道 
“那公孙红” 
梅谦叹道:“我为了要避免他再加阻挠,只有将这秘密隐约透露一些给他,他果然立刻以全力助我,却不想我等还未到东瀛,便已在海上遇着了白衣人。” 
胡不愁忍不住道:“但前辈又怎知那船上是白衣人?” 
梅谦道:“敢以孤舟横渡怒海的,除了他还有谁?” 
胡不愁长叹一声,俯首道:“不错!” 
梅谦道:“我唤他上船,婉转向他说出,中原已有他武功之破法,劝他打消再至中原之意,原船重返东瀛。” 
胡不愁道:“他他怎么说?” 
梅谦长叹道:“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向我冷笑。” 
胡不愁黯然道:“我可想得出他那冷笑的模样。” 
梅谦满面冷汗,断续着道:“这冷笑无异是逼我出手,我本也有恃无恐,谁知白三空虽已研究出他武功的破法,但这几年来,他却又早已将这破绽弥补。唉!此人剑法之奥妙,于今已真可称是天衣无缝。” 
胡不愁又垂下了头,默然半晌,喃喃道:“前辈一败,他自然也不肯放过公孙红了。” 
梅谦惨然道:“我死不足惜,只可惜中原武林” 
水天姬忽然道:“中原武林真的再无人是他敌手?” 
梅谦道:“直到此刻,我委实想不出谁是他敌手?” 
水天姬道:“那方方宝玉” 
梅谦叹道:“那方宝玉之武功,虽己妙参天理,却可惜炉火尚未纯青,尚不足与白衣人那千锤百炼的剑法相比。” 
说到此刻,他每说一个字,都不知耍费多少气力,他每说一个字,身子都会起一阵颤抖。 
水天姬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耳畔似乎已听得白衣人那冷漠的语声: 
“七年后重来,以血洗剑上之辱。” 
她眼中似已瞧见中原武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梅谦的胸膛急速地起伏着,呼吸已越来越短促,在说过这许多话后,他残余的生命,便已所剩不多。 
胡不愁喃喃道:“但家师所研究出的那破法,想来毕竟还是有些用的,是以前辈在白衣人那致命的一剑下,还能不死。” 
梅谦道:“正正是” 
胡不愁道:“不知前辈可否将那破法说出?” 
梅谦道:“自自然可以,只只是我” 
那种津奥的武功,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叙出,此时此刻的梅谦,又怎有津力再说下去。 
胡不愁也已瞧出此点,沉吟半晌,断然道:“前辈先将家师的去处说出,弟子再去问家师也是一样。” 
梅谦道:“但但愿他未死他他已去白水宫,” 
胡不愁失声道:“白水宫。” 
水天姬也变了颜色,颤声道:“他他老人家为何要去白水宫?”梅谦道:“只因为他他的” 
“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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