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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趁休息时间玩一会儿吗?值得这样吆五喝六的?”有人嘀咕起来,想不到,这胆子也真够大的?!
好嘛!这一声嘀咕,马上就引来了众人的响应,一个个的都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满,甚至抗议。
还有人直接就提到了柯寒也曾经赌博过,——斗蟋蟀,便胆敢跟柯寒较起劲来,还是一个结巴,连称呼都懒得提到,不满地道:“你你能玩,我,我们怎么就,就不能玩呢?!”
柯寒没有生气,反而听的想笑,完全是因为这个结巴说话费力的样子惹着他了。
“是的!这太不公平了!”有人附和道。
跟着就开始有人起哄,接着,唿哨声、尖叫声此起彼落,哪里还有一点差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群土匪在狂欢。
衙役们的休息室里乱哄哄的,一片狼藉!
柯寒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瞬间的悲哀。
昨晚上在界外,是因为别人不认识自己而遭到侮辱,倒也罢了!眼下,身着官袍,就在自己的衙门里,却还遭到手下人的抵触?太可悲了!竟敢跟老爷我作对?可想而知,被那师爷调教的,连老子都不认了?!他们眼中分明只有狗日的何师爷?
消沉、惶惑?才不是柯寒的做派呢!
“老子早就戒了!兔崽子们。”柯寒冷笑着,用怜悯的余光看着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喝道。
众衙役依旧站着,不动声色地瞅着柯寒,就仿佛在研究一个莫名的古董。
柯寒也是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个叫得最响的粗犷男,平和地叫他捡起滚落在地上的三只骰子,却瞪着眼对围观的众人骂道:“我那斗蟋蟀的青花瓷都被我掼碎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破的呢?那是决心!知道吗?各位先生们。”
众人却不为所动,反而鄙夷地笑笑。
那个做庄的粗犷男对柯寒的命令根本不予理睬,他很光棍地转过身,拔脚就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叫嚣着:“大爷我是投奔师爷的,又不在编制。既然师爷不当班,便没什么值得我效劳的!对不起了,兄弟们,哥先走一步了!”
众兄弟便啧啧连声,转而又很光棍很夸张地盯着柯寒。
柯寒倒也淡定,他不再言语,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弯腰捡起三只骰子,捏在手中,依旧翘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做庄的粗犷男丝毫没有察觉,就在他跨出门槛的同时,马常发冷不丁地堵在了他的跟前。
“怎么跟老爷说话呢?”马常发甩手给了那人两个响亮的巴掌,怒斥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都是病猫呐?!”
屋里的几个见此情形,也都面面相觑,心里想到:没见过这小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啊,一直围着那不争气的老爷转悠,也不怎么跟兄弟们过不去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众人都大为不解,也难怪,他们还未见过马常发发飙,唯一的一次与他师弟在老爷书房外的恶斗,也未能目睹到全过程。
然而,更为令跌眼镜的是:这一刻,柯寒自己舀来一瓢清水,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再迅速朝手掌里的骰子喷雾,然后,他握手成拳,指头蠕动。不一会儿,便有白色雾状从指缝间飘散出,随之,又有一股淡淡的焦糊的味儿直钻鼻腔
三只用青石琢成的骰子,竟然在柯寒的手心变成了石粉!
柯寒摊开手掌,轻轻一吹,碎如面粉般的骰子,在众人的眼前扬起一阵细小的尘雾。
他轻轻地拍了拍巴掌,浅浅地一笑,摇头怜惜道:“这石头怎么也不经捏啊?!”
刚刚还很嚣张的一帮蠢才真是少见多怪了,一个个的瞠目结舌、骇然呆立!从此,这个混账娇气的县令在他们的心中恐怕要彻底地变了形象了。
尽管这些衙役们的心中还有许多的疑惑,那就是,曾经不学无术又贪得无厌的狗官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牛逼了?
好奇的人们总会发挥他们丰富地想象力,他们都认为,肯定是马常发的那个怀柔师父在暗中帮助了,也似乎只有这样的猜想才最合乎情理!
“去,给老爷磕头认罪,再麻溜地滚蛋!”那边,马常发狠狠地踢了那人一脚。
粗犷男像陀螺一样翻了几个滚,随后又远远地顺势跪倒在地,浑身就像筛糠一样地颤抖着,不敢拿正眼瞧那老爷,连屁也不敢乱放一个了。
柯寒掸掸手心的粉尘后,转身对众人道:“要公平是吧?”
众人皆不敢吱声。
“是不是?!”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