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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说。」段景玉微微一笑,只是左眼角那一点鲜红泪痣在春光的映射下越发的明艳照人。
……
上官惊鸿当晚便带着数十个亲兵从驿站搬入了皇上御赐的府邸中,整条十方街也就两座偌大的府邸相邻,一座是他的长天府,另一座便是那位长乐侯的景玉府。
骑着马路过景玉府大门处时,上官惊鸿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用金墨书写了景玉府三个大字的牌匾,随即便微微收了收缰绳,继续往自己的府邸处行去了。
刚一进长天府,里面就已是一副极为热闹的景象。
一律穿着湖蓝色锦衣的下人们整整齐齐地站在前院内,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当先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见上官惊鸿带人进来,立刻微微躬身上前,熟练地帮上官惊鸿牵好缰绳,之後才开口道:「小人秦勉,之前在宫里当职。此後小人就带着这三百下人在长天府里伺候上官将军。将军现下可有何吩咐?」
上官惊鸿一怔,随即才翻身下马,微微回了一礼才语声略略沙哑地开口道:「我便只是想先洗个澡。有劳了。」
秦勉显然是早已准备妥当,当下把上官惊鸿的马交给後面的下人,然後就领着上官惊鸿到了後院的浴池去了。
长天府占地极广,各个院落也都修建得漂亮大气,亭台楼阁之间自是错落有致。
那浴池更是极为奢华的,呈椭圆形的池子用精细的樊花石修筑,清澈的温热池水氤氲着雾气,整个屋子里略带香薰气息,一迈进去就觉得慵懒舒适。
秦勉小心地问了一句是否需要人伺候着之後,得到上官惊鸿摇了摇头的回应,便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上官惊鸿站在桃木屏风後,面对着竖起的足有两米高的巨大铜镜,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抬起手,解起身上的玄铁战甲。
虽被称为战甲,可是实际上相较战场上所要穿的重甲已经轻薄上许多。解开之後里面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雪白罩衫。
而那罩衫肩膀处,雪白中却赫然隐隐露出一抹嫣红的血色。
上官惊鸿的目光盯在肩膀处,随即伸手解开脖颈处的盘扣把整件罩衫褪了下去。
铜镜里的男人如今已是浑身赤裸,只有肩膀处还缠着微微渗着血的绷带。上官惊鸿在战场上厮杀历练数年,身材精悍却并不过分壮实。每一处肌肉的线条都流畅而有力,皮肤单薄却紧绷仿佛随时蓄势待发的猎豹。
浑身上下伤疤并不少,可让人浑然想不到美丑,只有种喋血沙场的冷峻之感。
上官惊鸿似乎并不太过在意肩膀上的伤,目光随即游移到了左胸口处一道玄黑色的月牙形刺青上。
那瞬间,他的眼神第一次有些复杂迷乱起来。
……
太元禄王朝举国上下大庆三天,朝堂也是一道免了。
这一大庆自然要在宫里宴请文武百官,而且同时也为新归来加封的靖南大将军上官惊鸿接风洗尘。
这设在万和宫的国宴,就定在了上官惊鸿回来之後的第二日。
上官惊鸿约是傍晚时分乘着轿子从长天府出发,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才堪堪停了下来。
「将军下轿吧。到了玄武门了。」
上官惊鸿闻声低低应了一声,撩起帘子迳自走了下去。
这一出去,方才发现玄武门之外还真有不少人。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的大臣们见他出来,似乎都稍稍地愣了一下。
众人当然都知道有这麽个新冒出来的靖南大将军,而且,早在上官惊鸿抵达烟华京都之前,这消息就已经流传了出来。
天子脚下、朝堂之上,这派系权力之争总是格外复杂。一个突兀杀出来的、年仅二十七岁的大将军,先前却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在南疆带兵的,别无靠山、就这麽闯入了文武百官的视线。
这麽个人物,到底要不要拉拢、如何拉拢,都有待权衡。
一时之间,上官惊鸿与众人之间仿佛无形之中有了层微妙的隔阂。
上官惊鸿站在原地,脸上兀自带着丝惯有的冷硬神色,他迟疑了一下,刚想转过身往最後面走去。
可是甫一转头,却见一人迎面走来,人还未到清朗的语声便已经飘了过来:「上官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段侯爷。」上官惊鸿微微行了一礼之後抬起头,那人却兀自笑盈盈地站在面前。
这还是上官惊鸿第一次真真正正把这位长乐小侯爷的模样瞧清楚。
前日初次在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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