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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哈哈一笑,提起郁殊扬长而去,远远笑道:“郁家大少爷暂且留在我手中,日后自有交待!”
郁辩棠手抚前胸,望着蛛漆远去的身影,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盘算了好一阵子才转过头来,看向困在蛛网中的秦州郡主,目光闪动似有千言万语百般心思。
秦州郡主虽从之前的对话中确定了郁辩棠的身份,但是由于前事尽忘,对他丝毫不加掩饰的热切颇为不悦,俏脸一沉将头扭向一边。蛛网捆得很紧,她只能稍稍侧脸,勉力看向半卧的顾东篱,脸色登时舒缓,柔声道:“你怎么样了?”
顾东篱尚未回答,便感到一束犀利的目光钉到自己身上,内中满是敌意,当下本能地迎了上去,正看到面目阴沉的郁辩棠,不由得一愣:“他为何用这等眼光看我,莫非知道了我和郁殊之间的过节?”转念又想:“不对,他要是真的为了郁殊,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蛛漆把人带走?”
这么想着忽然生出一种感觉,觉得眼前这个自称郁辩棠的家伙,和他见过且深恶痛绝的一个人很像,尤其是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丝阴狠。一年多以前,在千旗港醉月楼的后院,明月岗附近的山谷,以及赤云山脉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坡,顾东篱曾先后三次见识到房霁云的阴险毒辣。而此刻,郁辩棠眼中的妒恨,竟和房霁云第一眼看到房紫廉时没什么两样,顾东篱不禁看向了秦州郡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难道是因为郡主的缘故?”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和郡主在一起?”郁辩棠不等顾东篱开口,冷冷问了一句,却全没注意到,在问这句话时根本没有提及郁殊。
“我和郁殊遭人伏击,若不是这位东篱公子和另一位真人搭救,性命定然不保。”秦州郡主看出情形不对,抢过话头,面色不豫道:“你既是来救我们的,还不赶快帮我们解开?”
“你当然要解开,但是??”秦州郡主如同陌生人一般的态度,令郁辩棠好不心痛,怒气郁结之下全都发到顾东篱身上,伸手一指咬牙道:“他不行!”
“为什么?”
“谁知道他是什么底细什么来历,万一要是什么歹人,又或是别有用心之辈怎么办?”郁辩棠深吸了几口气,尽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而后缓缓道:“至少在放开他之前,我们应该弄清楚,是不是?”
郁辩棠淡淡的一句话,顾东篱顿感不妙,到此时若还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就真该找块石头撞死了:“原来,这个郁家子弟也对郡主心怀爱慕,只是郡主全然忘了过往一切,故而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他便把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到我身上。这,可多少有点无妄之灾了!”
真正说起来,顾东篱涉世不深,除了在顾家长大的那十几年,接触外界不过一年多而已。况且,从小到大有顾老太爷的看护和顾老管家的面子,府中人等对他都还算不错,自然不晓得人心的险恶。但是明月岗附近的山谷里,顾东篱亲眼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为了某种目的不惜撕破脸面,置道理、交情乃至无辜者的性命于不顾,由此方体会到世间的残酷。以他的聪慧,面对今时今日的局面,心思转了几下即已猜出个大概,不免对郁辩棠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暗暗担心。
“你胡说,他明明救了我们,又护送我们去高德府,怎么可能是坏人?”自始至终都是秦州郡主一个人在辩解,却不知她越是维护顾东篱,顾东篱的情形就越危险。
“郡主!”郁辩棠脸色愈发难看,语气也愈发冰冷:“你乃千金之躯,当然不晓得那些小人行径,更何况是假冒纯良的伪君子?”说着,慢慢走了过来。
“唉,怎么会碰上这么个人?”看着郁辩棠紧握的拳头,甚至手背上凸现出来微微颤动的青筋,顾东篱心中大呼不妙,无奈之下只得说道:“我是灵诀府门下弟子,奉师命特地护送郡主前往高德府!”郁辩棠连郁殊都敢出卖,想来也不会介意杀死自己,生死关头,只能借助灵诀府的名头,反正蓝二曾动过收徒的念头,倒也不算是完全胡诌。
“你是灵诀府的人?”郁辩棠微微一愣,拳头只松了一下旋即握紧,摇头道:“不对,你身上根本没有灵诀府的印记,却敢大言不惭假冒名门弟子,不是歹人又是什么?”
“他若是歹人,一路上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害我,怎么会等到今天?”秦州郡主也已发觉事情不对,反唇相讥道:“我看,真正别有用心的人是你才对!”
“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以后你自会明白。”郁辩棠应了一句,不再去看秦州郡主,眉间的杀意愈发浓重。
“我师傅姓蓝,受瑶碧仙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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