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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丝毫逾矩之处,多半是出身大户人家。”黄掌柜胖脸上闪过一丝精明,接口道:“听说,郡主是靠这小子的琴声,才能保住心神不乱?”
“出身大户精通音律,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被蓝二破例收为弟子,却不敢以真名示人,若说没有问题谁信?”范先生一副智殊在握的神情,手捋胡须缓缓道:“我有六成把握可以断定,这小子不是房家余孽就是顾家的人。”
如果真以为大门外那场交锋,就使得郁千灼对顾东篱另眼相看,屈尊纡贵设宴相陪,未免也太小瞧堂堂郁家四老爷了。以郁千灼的身份地位,除非蓝二或者鸿冥七子亲临,否则就算今天到的是静於真人,恐怕都只是客套几句而不会亲自作陪。
之所以对一个少年如此客气,一方面是因为事情涉及到郁殊和秦州郡主,不得不慎重对待,再一个则是想了解梦魇魔的有关情况。此外,郁千灼还有一个疑虑想要亲自验证一下,因为从郁辩棠的描述中,这个自称东篱的少年身份极其可疑。这番心思绝不是杞人忧天的多余之举,而是源于世家大族历来的谨慎,如不是守着居安思危的家训,尽可能将潜在的危险降到最低,如何能在杀机四伏动荡不安中绵延千年?
此次灵诀府、昊天国和颜、郁两家联手,花费了无数精力,穷十余年之功布下了诺大的棋局,一举将房家拔除,逼得顾家自行禁锢,可谓是厚土界数百年来未有之大手笔。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房家千余年的积累,这一次至多是明面上的实力被扫除一空,暗地里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后招。对此,无论哪一方都心知肚明,对于房家被遗漏人等的搜查更加严厉,务求斩草除根,以免留下后患。
范、黄二人对郁千灼的心思知之甚深,所以都是围绕这一点来分析。两人相交多年,配合十分默契,凡事尽可能从正反两个方面来考量,力求不出现疏漏。
“为了这件事,咱们郁家暗中准备了十几年,将房、顾两家的人员、家产查得清清楚楚。”黄掌柜竖起一根手指,很认真地说道:“要知道,光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女,都给我们查出了好几十个。所以说,除非隐藏得太深,否则不大可能有漏网之鱼。”
“那个名册我记得很清楚,房家上下四族嫡子庶出,无论远近,总共有男丁三千八百四十七人,女子四千零二十四人,事后不论死活,一个不落全都在我们掌握之中。”黄掌柜又竖起一根手指,续道:“顾家的情形也是如此,事发之后短短半个月内,无论男女老幼全部返回东擎岛,和名册上的记载没有半点出入。”
“至于范先生所言,这小子和房、顾两家有关联,我觉得还需要再查一下。”黄掌柜眼中精芒一闪,缓缓道:“他后面站着个蓝二,没查清楚之前,还是不宜草率行事。”这个结论,等于是变相地反驳范先生的判断,不大相信顾东篱出自房、顾两家。
“老黄说的是!”范先生不以为意,点头道:“蓝二出了名的浑人,对咱们郁家又一直心怀不满,不管怎么做都不能落下口实。”
“嗯!”郁千灼深深点头,沉思片刻对黄掌柜道:“你下去查一下,看看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黄掌柜离席躬身道:“四老爷放心,属下一定给他查得清清楚楚!”
“你记住,重点查一下房家方面的线索。”郁千灼补充了一句,看到范黄二人不解的神情,解释道:“房文溪与蓝二乃是忘年交,听闻十几年前在江南花都曾一同冶游狎妓,事后被房老夫人得知痛骂了一顿,羞惭难耐以至于一病不起,不过一年多便郁郁而终。而蓝二至此与房家反目,再不登房家大门。”房文溪比房紫廉、房紫秋长一辈,被誉为五百年才一出的读书种子,人品学问冠绝一时,极有希望成为当代文坛泰斗。
“还有这重公案,倒真没听说过。”范先生讶然道:“房文溪为公认的当世大儒,御笔钦点号称天下楷模,想不到还有如此风流韵事。当年我们一众同窗都还曾感叹,可惜文溪公英年早逝,否则瀛洲大陆又会出一位文圣,哪知竟是这个原因。可悲可叹,唉!”
“难道说,房文溪一夜风流,便留下了血脉?”黄掌柜没有那么多文人感慨,只关心最重要的一点。
“花都一事过后,房家出重金将那家妓院买下,不到一个月时间,妓院里所有的人都神秘失踪,不知去向。在房家极力掩饰下,此事自然是无人问津,最终不了了之。”郁千灼颇为不屑地笑了一声,闭目道:“据说,房文溪临死前曾给蓝二修书一封,内中具体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我总有个直觉??”
“四老爷,”趁着郁千灼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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