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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清远是何许人也?武当最讲那辩气闻声之术,他耳音又极其敏锐,此处又是安静异常,便连那海贝的响动都听来刺耳!一惊之下,便急忙将戏雪拦在身后,大声喝问道:“是谁在那?”
无诤听了,心知躲藏不过,便在石崖后出来,对着二人说道:“我方才去久保那里闲坐,一时兴起,便跃下崖来,没想到打扰聂大哥与姐姐,实在抱歉!”说着转身便走。
戏雪一张脸臊的通红,随即大声怒道:“分明是你跑来偷听!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本门的禁地么?如今想去师傅那里告状,想走却没那么容易!”
无诤差异非常,心说这崖后即是你本门的禁地,怎地你二人来得,我便来不得?
聂清远脸上也是一阵青白,随即说道:“即是无诤兄弟无意,那我们也就不要追究了。”
无诤奇怪的说道:“我正是探望久保前来,无意撞见你们在此说话,什么追究?”
那戏雪知道他听到刚才自己与聂清远的言语,更是恼怒非常,忽地射出飞剑,要给他些教训。
无诤心说如今我已剑成,你再做这般手段,我却也是不怕,年轻好胜的念头顿起,也想试试自己的飞剑与逐云姐妹相差多少,便回了一剑。
只看一道青光一道白光瞬时缠绕争斗了起来。戏雪自幼在九曜门下修学,哪将这刚进门的小子放在眼里。但剑光飞纵了一会,戏雪的青光逐渐的弱了下来,无诤那道白光却占了上风。
戏雪眼见抵挡不住,便大声向聂清远斥道:“还不帮忙!”
聂清远早有此意,但又一时踌躇。这时闻听戏雪召唤,立即想也不想,便用自己的“八卦灵极”向无诤身上攻了过去。
聂清远虽说才二十左右年纪,但也比无诤大了许多,加上修学多年,无诤哪里是他的敌手。
只见那八卦灵极旋转着飞到无诤身边,忽然从那阴阳图符中射下阵阵寒光,无诤也无心再与戏雪争斗,慌忙向崖洞方向躲了过去。那灵极翻转着八卦图形,追了过去,卦画上闪了几下,蓦地轰然一声爆裂出雷符,将那崖洞的石门炸碎,无诤被那冲击震的跌进洞中,一时没了踪迹。
聂清远见自己出手太重,这才幡然悔悟,心中责怪自己为那男女之事而无辜的伤害与人。
戏雪见他着恼,又见那禁地被聂清远的法符炸破,心中也是一阵恐惧,便对聂清远说道:“我们马上回去将此事禀告师傅,洞口的封印已坏,这里是不能再呆了!”说着便扯着呆如木鸡的聂清远,迅速的回望海轩去了。
无诤被那卦符一击,顿时震破石门的封印,跌入那石洞中。他初生之犊,见了四处黑暗,也不惊怕,向那洞口望去,却见高高在上,石壁周围又很是湿滑,想要攀爬却再也不能。便沿着那石洞的通道,打起火折子,向前走了起来。
谁知那洞中越往前走,却越是向下延伸,因为在海岛地下的原因,壁上甚是潮湿。走的多时,连双脚也是沾染满了泥泞,无诤心中烦恼,正要转身回转。
忽然听见洞内远处传来一声轻轻的嘶吼,那声音似人似兽,无诤心下大奇,更激起了好奇心,便快速的往前走了过去。
只见那洞中深处有一处钢铁做的栏槛,将那洞内的东西拦在了里面。无诤打着火折子,往那栏槛中照去,不由得心中恐惧,手一哆嗦,那火折子便熄灭在潮湿的地上。
洞中顿时一片黑暗,无诤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原来他刚才往那栏槛中照去,却见到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那“人”面色灰白,头上却长了一个犄角,猥琐的蜷缩在墙角。
无诤正惊惧中,忽然听那东西说道:“原来我还有重见天日之时!”
无诤听他说话与平常人差距很大,宛似那腹语者从腹中发出的声音一般,既模糊又不似人声,便大着胆子问道:“你是何物?为什么在这里?”
那人默然不语,忽然四周灯火通明,无诤眼前顿时一亮,却见这人抖动手臂,那潮湿的墙壁居然燃烧起点点火种来。
无诤向那人望去,却见他站立在那栏槛之中,身体**高大,通身肤色灰白。
那人看了看无诤说道:“你且将这栏槛四周的符咒都削抹下去,我知道你是那修道之人,你若帮我逃离这里,我会报答你。”无诤向四周的石壁上望去,却见满是梵文般的符箓咒语。便是在那伏羲宫中也未曾见过。他伸手摸向那梵文,只觉得凹凸有致,好似那刀斧削刻上去的一般。
第十七回 人非人隐遁遗仙果 月阳滩演功斗魔雄
无诤见那梵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