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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打听终于水落石出,是辛文全这新兵蛋子干的事,一个乳毛还没长齐的新兵蛋子竟敢和我郭某人过意不去,不转的陀螺找抽不是?
其实郭振军心里也明白,连队谁不知道他三天两头在家属房喝酒?问题是没人当面提及此事,只是背后议论议论罢了,更不用说去指导员那儿告状了,你一个新兵蛋子称什么能耐?
郭振军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一直寻找收拾辛文全的机会。
辛文全与郭振军曽生过摩擦,事情很简单。
礼拜天辛文全洗了一套军装,准备晾晒时现凉衣绳挂的满满的,没有一点空隙,一件被罩占地儿太大,便将其顺绳推开,把自己的上衣裤子搭在绳上。
刚要转身离开,就见郭振军气势凶凶的走来,一把将辛文全刚凉的军装扯下扔在地上,嘴里骂道:“找死啊?新兵蛋子!凭什么把我的推到一边,懂不懂先来后到。”
辛文全看这架势,自认倒霉,谁让咱是新兵来着,还是没下连的新兵。忍气吞声弯腰捡起地上沾满泥沙的军装重新回到洗漱室。
他一边冲洗着军装上的泥沙,一边愤愤不平的嘟噜道:“老兵算个刁,老兵就欺负新兵?”
辛文全思来想后,觉得直接与郭振军抗衡不是上策,必须寻找合适的机会。
辛文全将对象刚寄来的十斤白沙糖原封没动的送给了指导员于忠,顺便将郭振军在家属房喝酒喝得如何如何进行了一番加油添醋的描述。
这天辛文全中午去四连会老乡,四连的公用卫生间和临时家属房的卫生间紧挨着,郭振军走路东倒西歪的,喘气酒精味很浓,辛文全从卫生间出来时与郭振军走了个迎面,双方眼神相互扫了一下,谁也没有说话。
辛文全有一个坏习惯,晚上睡觉前喜欢去厕所吸烟,为了怕班长勫兜,有时干脆把香烟藏在卫生间的房梁上,每次爬上爬下的乐此不疲。
这天郭振军特意在厕所等候辛文全多时,辛文全一见郭振军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心里有点毛。说句老实话,双方交手的话,辛文全还真的不是郭振军的对手。
辛文全有些惧怕,硬着头皮等待郭振军的行动。可郭振军没有动手,只是握着拳头冷冰冰的说:“有能耐的话明天午饭后我们南院墙外面见!”说完郭振军投也没回,离开了厕所。
辛文全照样取下烟,抽出一支放在嘴上点燃,后悔当时不该动郭振军的被罩,但男人的自尊又让他不甘示弱,既然你郭振军挑战了,我辛文全其岂有不应战之理?辛文全想着想着握紧了拳头。
连队的南院墙外面是老百姓的一片蔬菜大棚,建设的整齐壮观。每个大棚占地面积两亩,南北约十五米,“一”字形正面朝南排开,左右相邻大棚的端头是砖瓦房,二十余平方,统一的尺寸,统一的样式。砖瓦房是大棚的入口,也是每家主人居住和生火做饭的场所。再往里就是塑料大棚,北面实墙,拳头粗的竹竿北面搭在实墙上,南面架在一米高的水泥立柱上,中间部分根据坡度等距离立起很多水泥柱子,上面就是采光塑料薄膜,冬天晚上再在上面盖一层稻草编制的草帘子保温。
整齐的大棚足有五六十家,远处眺望,北侧看犹如新建的村庄,排列整齐有序,南侧看,晴天时加上太阳光的照射,波光粼粼,光芒四射,红色的砖瓦点缀其间,犹如白色的牡丹花瓣中长出了红色的花蕾。
连队南院墙和大棚之间有一条不足两米深的河道,里面无水,杂草丛生,河道宽有二十米。
辛文全匆匆吃罢午饭,心里七上八下,毕竟是单挑,心里没底,也不知后果如何。
郭振军选择河道为战场,已在此等候,待辛文全身影出现后便抬起左手指点辛文全过来,生怕辛文全看不到。
辛文全来到郭振军面前,壮着胆子。表面看似一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开口问道:“什么事?说吧!”
“是你告诉指导员我在家属房喝酒的?”郭振军眼睛瞪着辛文全问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辛文全没有正面回答郭振军,装的很有底气。
郭振军火气瞬间爆,说了声:“是的话收拾你!”
话音未落,未等辛文全再回答,郭振军的拳头就朝辛文全的头部砸来。
辛文全双手护头,躲闪中这一拳砸在了辛文全的胳臂上。郭振军见未得逞,又飞起一脚踢在了辛文全的腰部。
这一脚估计郭振军憋了几天劲全用上了,着实不轻,踢得辛文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顿感腰部疼痛难忍。辛文全没有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