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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挽着父亲的手出场,慢慢的走到宁晨身前。
从此,女儿的终生托付给你来照顾。
神父面前,宁晨说,“我愿意。”
林晚笑着说,“我愿意。”
严知禾觉得她眼角是含着眼泪的,原来这么大大咧咧的朋友,也会在这种时刻落泪。
她白色的纱裙扬起风中一角,飘飘荡荡,显得新娘的身姿柔弱娇小。严知禾看着她和宁晨并肩而立的身影,心神忽然恍惚。
“知禾,”有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想什么呢?整个人都呆了。”
说话的是严知秋。今天是小舅子的婚礼,他和宁微也是盛装而来。自从有了儿子之后,严知禾觉得自家哥哥连面部线条都变得柔和了许多,连和下属说话都显得更有耐心。
“替她高兴,”严知禾歪头一笑,“觉得她和宁晨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最终走到了一起真是不容易。”
林晚和宁晨这样圆满的情侣在这世间太少,所以每一对都值得用真挚的感情相待。
“说起这件事,”严知秋话锋一转,认真的问严知禾,“裴铮言打算什么时候把你娶过去?”
严知秋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不急,哥,我都不急,你怎么比我还急。”
“我当然不急,”严知秋皱眉,“你知道我不喜欢他的。”
我当然不急,严知秋腹诽道,可是有人急了呢。自家妹妹可能也很快就要嫁出去了,真是有种珍藏多年的宝石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
看这样子严知禾应该是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无所知,裴铮言瞒的还算成功。
罢了罢了,爸妈都同意了,他这个哥哥又能说什么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祝妹妹幸福而已。
严知秋拍了拍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走开。
婚礼结束之后的晚间,草地上有盛大的宴会,伴着旁边江水,典雅有情调。严知禾抱着一罐酸奶坐在草地上,四周环顾,找不到裴铮言踪影。
从早晨婚礼结束之后这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发短信过去那边倒是回复了,但是说宁晨那边有点事需要去忙,所以她也就没有详细问。
林晚拖着纱裙冲着她跑过来,“知禾!”
她把严知禾拉到人群的一边,神秘地说,“有件事得拜托一下你……我亲手,额别那么看我,确实是我亲手给宁晨做了个蛋糕,但是放在了家里。待会儿晚宴开始我想送给他,所以你能帮我取过来吗?”
严知禾神情古怪的看着她,觉得整件事情都离奇的不可思议。首先,林晚的厨艺差到不能再差,如果有个打分,那一定是负分。其次,结婚当天新娘子做蛋糕算是什么习俗?她怎么没听说过?
林晚由不得她细想,一把将钥匙塞进她的手中,“知禾,我就拜托你了……”
无论这件事再怎么不可思议,婚礼当天还是不能驳了新娘子的面子。严知禾拿着钥匙匆匆离去,直至身影不见,宁晨才从树丛中慢慢走出来。
“你这个借口其实非常的差……”宁晨扶额,“你看禾姐那一副不信的样子。”
“我也想不出来什么别的办法能支开她了,”林晚也觉得自己的借口非常蹩脚,“但只有让她去一趟我家才能有足够的时间让裴铮言准备他的幺蛾子。”
“你真的往家里放了个蛋糕?”宁晨问道,“要是没有蛋糕的话禾姐肯定会猜出来发生什么事。”
“这你就放心吧,”林晚笑眯眯,“我昨天买了一个喜羊羊的蛋糕放在家里了。”
林晚的家里这里其实很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跨越整个城区。严知禾开车来回,等到把蛋糕取回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将晚。夕阳的最后一点颜色逐渐消失在天边。
她把车停在停车场,捧着林晚的宝贝蛋糕走到了草坪上,却发现原来摆在那里的桌子全部被撤走,只剩下一条玫瑰花瓣铺成的道路,弯弯曲曲蔓延到远处。花路两边,每隔不远处就有一个摆件,有的是足球,有的是一个π型的毛绒玩具,一直伴随着花路延伸到不见。
严知禾脚步一顿,心中微微一顿。
她站了一会儿,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迈步上了花瓣铺成的红色道路。
这条路不长,曲曲折折,她却觉得走了很远。路的尽头,终于见到点点烛光。此时天边星辰已亮,与烛光相称,像是引导着她走向人生下一个十字路口。
花瓣尽头,她终于看到一个人捧着一束玫瑰花慢慢走来。
严知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