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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才能体会当日皇子的心情。如果易地而处,是聂无双来相助自己,他自然完全信他,毫不怀疑。
他心中有事,可脚法依然扎实,与李大夫过了百余招,对方大呼痛快。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义父从未提过晏九环与楚国皇子是师兄弟?
如此说来他要找的秦云,便是楚国皇子,他们均师从戚不凡,同门同宗,司马素素探来的戚不凡门下三徒,便是闻名天下的武林盟主晏九环、回祁皇子秦云和嫁过两任盟主的戚桑。
义父是皇子秦云贴身近人,不可能不知往事?闭口不谈到底为了什么?
义父口中秦云早死,为什么成王与晏九环密谋大事,说秦云死于前任夏盟主府中的那场大火?
真相究竟是什么?
青成收转手掌,变招握拳,一把抓过那李大夫的手腕,两人相持,眼见着泼天的大雪,断羽飞扬,琼瑶遍野,均相视一笑,忘年相交,知己之感油然而生。
“外头寒,你我还是喝酒,里屋说去。”李大夫收了招式,佝偻着身子,盛气收敛,望之如同普通的山野村夫。
青成见他已进屋中,脚步沉滞,他来秦关担着重任,除了寻祭果之毒之外,私心想查清楚秦云一事,他日回宗门告知义父,可机缘巧合,岂料探访这位李大夫,竟探访出这天大的隐秘。
自懂事起,义父季成伤在他心中如神抵,如慈父,如严师,是他最信赖尊敬之人,自是感念他身有残疾,牺牲自我,将自己与无双抚养成人。
玄天宗日益壮大,多年经营,事无巨细,劳心劳力,非常人所能支持,或许报仇复国才是唯一的信念。
他绝没有想过义父会骗他,瞒他,可是李大夫乃山野之人,秉性刚直,虽是初见,却有铮铮的铁骨,对故人情义深长,绝不会作假?
况且他来探访事出突然,调查秦云一事,也是私下为之,与宗门诸事均扯不上关系。
摆在眼面前的真假是非难辨,他第一次感到这般疑惑,仿佛身处戈壁荒漠,怎么也走不出去。
“大哥,你有什么打算?”落琴还是昨日的男子装扮,一边为冷临风整衣,一边抬眼相询。
“回去,若按昨日我们听到的,楚子明必去相送孙仲人,回祁到楚的几条路,水路渡到盛州,孙仲人任得是军职,现下成王营中不少人都出自凤城,他领的是督粮之任,不可轻易在军营附近露面,所以水路他绝对不会选。”
“按理推来,从覃州关卡出去,沿路都是守军,若没有通关文牒,也不能轻易的出入,他是楚军中人,不可能在回祁堂堂正正的进出,自然也不会选这条路。”落琴见冷临风眸中闪动赞许之意,报之嫣然一笑。
“不愧是我冷某人的娘子,有理,聪明!所以我猜他们走的必是秋屏、左岭一路,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去,看看元初究竟搞什么鬼。”
“是谁将药下在茶中,大哥难道不想知道?”对于昨日之事,落琴一直耿耿于怀,若说要她们的性命或许更容易些,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做那么不靠谱的事?
“稍安毋躁,我们在这里削尖了脑袋想知道是何人所为,那人何尝不想露个面,我可担保不出一日,图谋之人便会出现。”冷临风见落琴立在窗前,目光淡远,上前从背后将她搂紧,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轻轻的摩挲,低语道 “你我回去便成亲。”
“成亲……不……不……我不能连累大哥,若我撒手不管,玄天宗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我师傅。”落琴从绮梦中醒来,才觉得现实严酷无情,季成伤千辛万苦才将她送去环月山庄,自然不是成人之美那么良善,若她一日找不到梅花落琴,天涯海角,哪里还有容身之地?
“你以为我惧玄天宗?”冷临风扳过落琴的身子,将她拉入怀中,低下头细细见她,眸光如水,似要将她看透,直到落琴禁不住他目光炙热,面上泛起红霞,才伸手掩住他的眼说“为何这样看我。”
“我看自家娘子,难道还要什么理由?”冷临风撇了撇嘴,将她的手拿下紧紧握住“我的事你担着,你的事我更责无旁贷,信我,交给我处理。”
“玄天宗要的是梅花落琴,若我将梅花落琴交出去,或许才能相安无事。”落琴虽是这样说,心中却实在不安,梅花落琴要寻,琴中的秘密也要解,其一已是难上加难,其二更是不得要领,素女名琴,
季成伤怎么会轻易弃卒,除非她已无半分利用价值。
“环月山庄绝无梅花落琴,我爹爹行事缜密不错,但琴不是小物,就算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