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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当年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联系在一起。
如果阿清还在的话,一定要为了他心疼的落泪了。
宋娴这样想着,缓缓在牢房前蹲下。
觉察到牢门前的动静,原本闭目靠在墙角的李容锦睁开了双眼。
看到宋娴,他诧异的怔了怔,而后仿佛要确认真实性一般往牢门跟前移来。
他身上想是受了刑,双脚已无法支撑身子站起,于是只能缓慢的往牢门跟前坐着移动。
虽然已沦落至这样的境地,他的眸子里却丝毫没有畏惧,仍然如初见时那般善于伪装,让人看之不透。
他凝视了宋娴片刻,最后弯起嘴角,现出讽刺的一笑:“想不到我落到这般境地,最后来看我的竟然是你这个丫头。”
宋娴垂眸道:“大殿下可莫要误会,我不过是来看看,你最终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李容锦却叹了叹道:“这一生我辜负之人确实不少,可扪心自问,我对你却是不薄。”
“不薄?”宋娴有些激动的握住囚室的木栏,禁不住脱口而出:“宋小姐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又和你无仇,你为何杀她?还有老王爷,你竟然谋杀身生父亲,还欲嫁祸于二殿下,你简直丧心病狂!”
“天下江山之事岂能以恩怨辨之?”李容锦一副甚是不以为然的态度道。
宋娴急于揭穿他虚伪的面皮:“什么天下?什么江山?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谋害无辜的性命,天下若是落在你的手里,才是苍生之祸!”
李容锦却反而盘起双腿,如同和旧友闲谈一般道:“我知道你怨什么,那道士的话或有几分道理,可移魂转魄之说我如何也不会相信。”
“你……”宋娴愤怒而起,可转念一想自己在这一点上与他置气又有何益,如今他已得了应有的结局,而她便是让他认了,换得一声抱歉又有何用?
想明白之后她反而缓和下来,只默然与他对峙,也不说话。
李容锦却不领情,又进而道:“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当真如道士所言,我早些同你在一起就可以拥有天下,那么你现在或许已经成为皇后,可你选择了他,如今仍旧连名分也没有,你可后悔?”
他说罢,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看向宋娴,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然而听了这番话,宋娴却反而没有被激怒。
她抬起眼眸,静静的凝视着李容锦,直看得他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光出现了裂缝,才以坚定的语调道:“我不后悔,你这样的人或许不会明白,在这乱世之中,和一个人相守是需要爱的,因为这个过程中要克服太多的困难,面对太多的艰险,无论是抱着怎样的心,都很难坚持下去,只有爱可以,所以和他在一起,我直到现在也不后悔。”
“爱……”李容褀轻声低喃,将这个字久久辗转于唇间。
他的双眸逐渐失焦,似乎陷入沉思又仿佛深陷在回忆里,半晌才皱紧眉宇,手却摸到了衣襟间,接着自胸口处取出一样东西。
宋娴当他要使暗器,连忙警惕的后退几步,却发现他取出的是一枚香囊。
见李容锦低头轻抚那枚香囊,宋娴认出来那上面的绣花图案乃是出自于阿清之手,甚至她还能记起阿清在为他做香囊时满怀憧憬的样子。
那时阿清还怀着孩子,对未来充满了期冀,如今香囊仍在,只是做香囊的人却已香消玉殒。
没有想到这一路逃亡直至被擒,李容锦什么都顾不得了,却始终把这个香囊带在身边。
得知此事,宋娴又是惊诧又是唏嘘。
若是阿清知道最终他还是将她放进了心里,她是否会欣慰,可人已然西去,即便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她又禁不住讽刺的一笑。
李容锦却忽然扑至牢门边,紧抓住栏杆,激动的对宋娴道:“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只有一件事求你……”
宋娴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自始至终都不肯现出任何悔意的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
惊诧之际,却听他继续道:“我只求你让我死后和阿清葬在一起!”
身为叛党头目,李容锦是再没有活的可能,然而宋娴意外的是,在此时此刻,他没有请求宽恕或是减刑,在明知死亡已不远的情况下,他最后的愿望竟然是这个。
这下宋娴内心的唏嘘却尽数化作了讽刺。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站起身来对李容锦道:“我和你没有交情,还有阿清,她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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