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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既然选了荻锦绝对会上学不在的时间到访,访的若真是荻锦就奇了怪了。这宫女怕是得了谁的令才一次次胆大,却可惜花绝不是那么留人情面的主儿。
耳中听的到禀报,却连斜眼看宫女一眼都不肯,素手托着香腮,依旧是半神游状态。
“水见大人?”宫女唯恐花绝没有听清,再次出声。
西方有人结印。
花绝搭在桌上的手貌似不经意的用食指拍拍中指,然后大拇指扣下。
嫣然少语,荻锦问她半天不过数字寥寥,现下珙景是没心情逗她,她更不会自己找话,不出声,花绝就遮的住。
宫女却误会花绝正在沉思,即时噤口不言立在一边。
花绝眸微微眯起。
莫怪她还未铺设好就怎么急着用不成熟的术施展,月满则向晦,水满则自溢。
恰是十数,逢十归一。
十年刚过,六日后,又是望月。
虽然花绝亲口保了那小女平安,想必那小女也懵懂的不甚在意,可是有人在意,很在意。
只是现在,结局定了,花绝却还不知道原因,微微不适。
珙景抬头,心情很好的看着花绝促的不经意的眉,这是她不自觉的表情,还是有什么事情妨碍?相对于她风淡云清没有表情的雅然,珙景对于她略略人气的促眉更为心动,笑容浮上唇角时,余光却见嫣然。
嫣然眼中是不下迷恋的憧憬。
珙景心中警铃大作,只一个专横跋扈的长帝姬缠在花绝身边就够人烦心,现在又出来一个乖张执拗的四帝姬。
女子的专注与痴缠,在珙景小时的一次不经意,就在两位娘娘身上窥豹一斑,她们的执意和忍耐让人叹为观止,是男子如何都比她不上的。
可是,虽有了前车之鉴,且珙景不可否认水见花绝奇货可居,但总不至抢手到连女子都被蛊惑吧。
“嫣然。”还是越想越不安,珙景主动开口。毕竟,自己来访时,嫣然已经立在宫苑门口,只不过是踌躇不知如何入门而已,也是自己多事,既然不觉怪异,邀请她同行,“前些日,我送柔然的生辰贺礼到冷妃娘娘的宫苑,顺便拜会了冷妃娘娘。”据他的消息,冷妃可有日子没见这独生女儿了。
“嗯?”冷不丁的有人跟嫣然说话,吓嫣然一跳,而谈话的内容更是吓人,“柔然生辰?”她却是忘记的彻底,“是,五日前?”
珙景惊奇于嫣然听话的重点,他要跟她说的是她母亲冷妃,为什么她却听成了柔然的生辰?
珙景惊讶的表情面对嫣然尚未来及掩饰过去,就听花绝所在的凉阁阁台一阵兵荒马乱,急忙转头去看,捎带着把嫣然的注意力也引了过去。
花绝屏息避过须臾爆裂,暗叹,她到底不是消灾的巫乩,也不是卜卦的预知,人心叵测啊,到底,她就没猜到珙景会与嫣然讲话,而嫣然不仅答了,还答了两句。
罢,罢。
本想依仗嫣然命盘薄弱模糊,稍加改动,现在看来,自己只改得一次,第二次,却非心念所牵,改它不得了。
“刚刚,好大的风。”宫女赧然的拢好被邪风吹乱的发、衣,喃喃解释,却见花绝长发如丝,柔顺的飘落回纤细的肩上,而阁下亭里的两位皇族正诧异的看着她,仿佛少时之前的那阵铺天盖地的风没有吹过一样。
“刚刚,那风?”宫女面红耳赤,怎么怎么好像被吓到受影响的就她自己一样,莫非这就是上位者的镇定自若?
刚刚冲破花绝结界的咒貌似大风,却也只是以花绝结界的中心为突破口,其他地方不过觉得微风徐来,骤烈是感觉不出的。
不过,就算嫣然开了口,能突破花绝的结界,她也确实执着,毕竟,她冲突了四次,都被挡回,还坚持着进行第五次,好运的嫣然正巧出声。
珙景抬头只见那上阁禀报的宫女绯红着一张脸,而花绝微微促眯的眉眼却已舒开,不知那纷杂的声响是怎么来的,想是那宫女笨手笨脚的做了什么,自己羞涩,花绝却不以为然。
他见她面数不多,之前几次不过是在祭奠上远远望一个优雅的人形,几次到荻锦宫苑时,她也一直呆在内室,上次在这宫苑里见到,应是最近的一次。而这次,又更近了一些。
这女子一直是紫衣,不过深浅变化,或青些,或桃点,却一直不出这个范畴,就像她的活动区域,总不见她出现在热闹的场合,只说荻锦经常带着她四处游玩,自己却从未遇见,而他今日神使鬼差的来,也不过是听闻前日那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