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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小心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道:“漠河东正,神姥复活,瘟疫肆行,恐有大难”。字迹潦草,显是慌忙之中写就。
袁天罡不由心头一震。由此看来,东正教已然复苏,极有可能剑指大周天朝,故此大肆活动,扩张势力。据太史监档案记载,东正教乃是灵异界的个中翘楚,创始者绝天神姥行为乖张阴僻,徒众多为武林中修行数十年的异类,对人界憎恨心极强。
莫不成那灵鼠是她所豢养的?若果如此,神姥以灵鼠万里来袭,其意必是推翻大周天朝,用心实为险恶。
想到这儿,他命道:“杜鹃,着虎管调派云龙三十六骑,即刻赶赴东正教,打探听虚实,但勿要轻举妄动,当以要事为首。”
言罢,他转首窗外,但见地宫内数百工役正自秩序井然,各司其事。他抻抻脖子,颈骨咯咯爆响,内心难掩莫明的激动,心中竟是突发奇想道:“自下山来已是好久没有抚筝习剑,此时心情俱佳,自可一展当年丰姿了!”
此时此刻,大周女皇亦辗转龙床,竟是长夜难寐。
以她一女流之辈,玩弄众臣于股掌之间,实是今世奇人,眼光韬略自是不让须眉。
为保皇室及武家根基,数年来血腥伐戮,不少人被自己送上断头台。自登基那一时起,她便无有睡过安稳觉。近来心烦特甚,以女皇直觉的敏感,似是总觉得有事要即将发生,但一时之间却是难说分晓。北疆突发瘟疫,民众死伤无数,怪在男丁,无论青壮老幼,尽数失踪,实是不知为何缘由。川中丰都之地,也时有震撼。地方官常报半夜可闻地下有雷鸣之声,真是不解何故。
虑及此种种异事,皇帝便忧虑更甚。
此时,神州万里,江南水色旖旎,风光无限好,女皇的心却早已不再年青。
上次行宫遇刺之事,令她耿耿于怀。以四大护法的功力,居然被一只灵鼠横行内外,着实令人痛恼。恩师袁天罡近来也心神浮动,闪烁言辞,实不可信。故此她特令胞弟武三思掌管禁卫大都统,斥重金招揽各方异人,以期不时之用。多事之秋,正应未雨绸缪。
正虑至此,女侍来报:“皇上,太子来见。”
女皇心念电转,想道:太子显虽为皇室贵胄,自己已然将他明升暗贬,削弱了他的权限,只是他始终为人懦弱,不能成为自己心腹大患,自是不足一提。昨夜,漠河内卫飞鸽来报“前朝异教东正教绝世神姥复活,正于漠河地区大行血镇江邪术,大量平民被卷入其中。那些失踪的男丁中,弱童俱已被用来血祭,而青年则被充作壮丁,或服劳役,或化为异兽,局势愈发混乱。她安插的内侍也失踪多人。
“唉,想不到自己谋心励治,兢兢业业,百姓却遭此不幸,实是莫大劫难。”皇帝自言自语道,内心却是久久难以平复。
正文 第七章 人鱼相佐诛黑怪 功成圆满获宝图
子母河神秘而又来历突兀。
据传言,在朔望之日,晴朗天空突然黑云翻滚,失魂宝塔身后地面突然深陷,随后便有黑黝黝的水流泉涌而入,几日时间便汇成深不及底的子母河。据说河中时有鬼怪出没,当地土著早已闻之色变。
英俊少年欧阳阿钧莫非就此悄然无声地罹难?
阿钧身子掉入汹涌的子母河里,“砰”然一声大响,河水四溅,他渐渐没入水中,那河面涟漪慢慢散去,不消片刻,又自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欧阳楚钧神智昏迷,似是在劫难逃。
在这危难时刻,“蹑空草”发挥了神力,但见阿钧身子不断沉落,周围的水却随之被一一分隔开来。最后,他缓缓地落在一处海草丛生的岩石上,却兀自胸膛起伏,犹如在陆地上一般呼吸自如。
蓦然间,水波微荡,一道纤美的身影劈波而来,如云的秀发随着水流四处飘洒。
那恰是一樽至美至奇的美人鱼,娇姣的面庞,秀美的双目,令人心醉神迷。
人鱼正游得兴起,陡然间,妙目看到了昏迷的阿钧。待她看清那是一张刚毅,颇具磁性的俊美少年时,芳心大喜。
原来自她幼时起,除了水中的族类,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俊俏小哥,自是难免好奇。
人鱼小心地游近阿钧,看到水流居然在他身周都一一闪避,这更是闻所未闻之事。这神异少年究竟是何等来路,竟能在水下生活?
她转念一想,此处水怪众多,虽然多为不成形之类,可也不乏凶残之辈。数天来众怪血脉大动,已是陆续吃掉十余名落水之人。这少年看似是个好人,自应不该受这般粉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