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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决定留在冷氏集团。”冷漠而疏离的侧脸,紧绷的线条还没有来得及为她的前半句话而柔软,就已经为她的后半句话而重新僵硬,他的口气根本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宣布了她在那一瞬间所做的决定。
哑口无言,这一次,她真的无话可说——不是因为没有反驳的余地,而是因为他强硬的态度。
曾几何时,他们是彼此最有默契的搭档,为什么现在统统变了?像是被遗忘的信纸在泛黄的角落里的折痕,存在就是存在,过去的信任已经远去,遗留下来的不过是怀疑而已,他
48、一切都结束了! 。。。
不再信任自己,不再听自己的解释,不再让她拥有解释的和资格,连为自己申诉的权力都已经丧失。
他,直接宣判了她的死罪,而且,还是——即时行刑,把她打入地狱。
微薄的唇边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他失望地凝视着她清丽的面庞,没有波澜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寂寞的涟漪。
晶莹的玻璃高脚杯摔在碧绿的草地上,妖红的酒液宛如一朵盛开的花。
“以后,盛世公司的门,不会再为你而敞开。”
这样,就结束了吧?
可是,那一种萦绕在心里久久不散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沈碧笙似是有一点停顿,只是摇了摇头,从容地穿过不远处的华丽殿堂,仿佛假面舞会的幻影都与他无关,就这么寂然地消失在人影喧嚣的灯火之间。
真的,就结束了吧?
施若龄粉晰的嘴角也抿出一抹落寞的弧度,凝视着他的背影离开的方向,恍若梦境,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出什么反应,真的好失败、好失败。
然而,冷天霁像是被忘记的影子一样,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当沈碧笙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他才终于恢复知觉,望向按捺着心痛的施若龄——他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就算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霁,副总,冷先生——”一连变了三个称呼,施若龄并没有转过头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软弱的神情,虽说她的声音很轻,而且还有一丝颤抖,却蓦然地清晰起来,“这一切,应该都是你计划的吧——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他瞒着她,在黯淡的黑暗中布置着这个华丽的盛宴,然后,缓慢地等待着夜晚的降临,期盼着预想的情节在寂寞的舞台上演绎,所走出的每一步,都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就连结局的对话都丝毫不差的精确。
最终,看着他和她的决裂,在背后拉下帷幕的绳结,宣告结束。
冷天霁没有回答,她觉得是默认也好,逃避也罢。
施若龄忍不住很轻、很轻地笑出声音来,很用力、很用力地不让自己流泻出心里的痛楚,“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把我留在威斯汀酒店,把我留在冷氏集团,像是随意囚禁一只金丝雀一样把我困在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微微窒了窒,被她微凉的声线震慑,依旧没有回答。
她没有办法再次压抑自己的思绪,歇斯底里地说出自己心底的情感,宣泄似的接近崩溃地低吼出来,“冷天霁,你不要忘记了——冷天霂答应过我,只要三个月的时间一到,他就会放我走的!”
“他答应你,但是,我没
48、一切都结束了! 。。。
有。”他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完整的话。
“你坚持?”虽然她的心很痛,不过,她的眼睛里,没有一滴泪,只有满满的苦涩,“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爱上我了吧——所以,你逼我离开盛世公司,逼我离开沈碧笙,甚至是逼我,留在你的身边?Perect answer!”
确实,很完美的推测以及一个很完美的答案,纷乱的思绪忽而清明起来,隐藏在心底的犀利,冷冷地扑闪着刀光。
“如果,我说是呢?”
吐出这句话的瞬间,连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慢慢的,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那是一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追求,想要从中捉住什么的欲望,令他迷惘。
“霁,是我高估你了吗?你似乎,很天真。”她慢慢地说,缓缓地笑,很心碎。
徒然,冷天霁拉住施若龄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掌,把她抵在阴暗的墙壁,近乎粗暴的动作剥夺了他的优雅,那一刻,他用力得几乎要把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英俊而挺秀的面庞带着鲜少发作的怒意和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