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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愿去体谅，人性本自私，若去体谅了历书凝的苦衷，等于要放弃他自己的快乐，他于是自私了一回。

但现在，已经不再能够自私下去。

若是春梦可以了无痕，但这并非春梦。

早晨的那场疯狂，他记得很清楚。他不是个好丈夫，但从来不算一个坏男人。

“你可真够自私的。”历书凝长叹一声，“你不爱我却要介意我和别人……你自己却，益清，你该知道，就算我真的想寻找一个依靠，也只会寻找精神方面的……”

“若找到了，你也就会不计后果的脱离这场婚姻，是吧。”

“是的。”历书凝颔首，淡淡的笑，“只怕找不到那样一个愿意守护我的人。益清，别再绕圈子了，现在木已成舟，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办？要是你打算负责，收心跟我一起过日子，我会很高兴。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第一次，历书凝放下自尊，坦率的说出了自己的渴望。

她想有个家，既然已经是家，何必再彼此折磨、家不成家。

赵益清不语，良久他才一声叹息，“书凝，我不爱你。”

历书凝心中一苦，但面上未改颜色，“我知道。我现在也不爱你，但我……依赖这个家。”还有你。

“以前我没有过成家的念头，结婚这种事，我并没怎么考虑规划过，也压根没想过婚姻怎么去经营。事业上我是个成功者，但婚姻相处上我还处在襁褓阶段，跟我过日子，也许会很辛苦，并不能让你依靠到很多幸福，这样的我，你愿意去尝试，让我做你的丈夫吗？”本该在结婚前问的话，却在此刻问了出来。

历书凝的脑子嗡了一声。

赵益清的意思是……

不等她反应过来，赵益清继续说了下去，“我很忙，我有我的野心，我的工作也有很多需要应酬的地方，也许不会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不会是个温柔体贴的老公。也因为这样，外面的那些关系，我也需要时间去了断，除了骆晓菲，也还有别的女人，逢场作戏的事以后也许还会有，这些女人并不是我的情人，但对我的事业有很多助益，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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