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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引起的。
轻寒同缦舞出去的那一刻,恰巧赶上精彩一幕,城七双膝跪地,随身长刀置于身前,面色阴冷痛苦,对着嬿婉恳求道:“师妹,就请你一刀结果了我吧!”
反观嬿婉,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模样直教人肝肠寸断。早已泣不成声的她已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作何吵吵嚷嚷,发生了什么事?”轻寒对眼前的场景并不感到惊愕,理智地打断了他们之间为人不能理解的对话。
望见轻寒,城七明显背脊一僵,犹豫了一阵尤是偏过头去不知该从何作答。就连嬿婉也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紧咬着下唇,任凭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拼命掉落下来。
轻寒环视四周,山庄里人并不多,但难免惹人围观,于是面色一沉,淡淡说了句:“你们跟我进屋来说。”随即转身回到房里,在桌边坐下。
师父都开了口,做徒弟的总不能违抗师命,二人只得讪讪跟随着一同进了房。缦舞合上房门,取了条帕子递到嬿婉手边,将她拉到榻上坐了下来。
挨着嬿婉坐下后,缦舞轻声问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师姐你怎么哭得这样伤心?”
嬿婉抬起头看了眼城七,谁想他目光闪躲,可以避开了她的视线。这叫她哭得更为伤心,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简直泣不成声。
见素来谈笑风生办事利落的师姐头一回哭成这般模样,缦舞的心里也是狠狠一拧,想安慰,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望了望轻寒,给他使了个眼色。
轻寒朝她略一点头,抿了口茶清清嗓子,“城七,你说吧,发生了什么事。看你师妹哭得这么厉害,究竟是何缘由。”声音沉缓有力,虽听不出多□澜,倒也威仪十足。
话语里头的压迫感,让城七哆嗦了一下,自知此事再不能隐瞒,只得将实情娓娓道来。
“昨夜里我喝了酒,想是喝过了头,于是于是和师妹”
“于是你就醉酒乱性了?”受不住城七这般扭捏,缦舞先一步抢白。
城七背脊一僵,艰难地咬了咬牙,回答道:“是。”
缦舞没料到自己果真说中,也是惊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在她心目中,自己这城七师兄一贯是沉稳冷漠,莫说男欢女爱说几句谈笑话儿,平日里见到漂亮姑娘更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而另一方居然还是嬿婉,实在叫人觉得匪夷所思。
没等轻寒说话,城七又坚决地表示:“徒儿自知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只求能够死在师妹刀下,还请师父不要阻拦。”
说来说去,他就是要以死谢罪,而嬿婉似乎对他此举又不甚满意。
缦舞重重叹了口气,望着一副视死如归样子的城七,忍不住建议道:“其实不必弄得这么要死要活吧,挑个黄道吉日,你二人择日成亲,岂不皆大欢喜?”在她看来,自己这对师兄师姐相处了这么久,多多少少总有情意吧?若是能够同她与轻寒一样凑成一双,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可惜,她想得太过简单。
对于缦舞的建议城七只是沉默,明眼人都能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不甘愿的态度。
成亲这档子事儿,需得情投意合才好,这么抓来凑活,本就不是个合适的办法。
缦舞只觉得身边人儿的抽泣声又大了几分,回过头去看她,只见她方方止住了的泪珠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看来,这才真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在心里暗自悲叹一声,自己这师姐如今的模样,真真和当初的自己有几分相像,为情所困为情所伤。
难怪了,即使城七是酒后不能自控,她嬿婉总该是清醒的。如今想来,怕是她半推半就最后也甘愿委身于他了吧。而谁又能够料想,一个让她甘愿献身的男人,到头来却宁愿一死也不要娶她为妻。
可悲之余甚而有些可笑。
大约是还嫌这样给嬿婉的打击不够大,城七又不合时宜地补充了一句:“我对师妹只有兄妹之情,绝无非分之想,如今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求死在师妹刀下,让师妹泄愤了之。”
这样的回应显然是火上浇油,本来已经伤心欲绝的嬿婉此时被这番话激得恼羞成怒,从床头取下剑来,忿忿地直刺向城七。
谁想,城七不躲不闪,只是认命似的闭上双眼,等着长剑刺穿他的胸膛。
然事与愿违,他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什么动静,半晌,只听“哐当”一声,他睁开眼来,只见长剑掉落在地上,而嬿婉则是再度哭成了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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