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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这天,郤宛把门两边用帷幕遮盖,把铠甲兵器列于其中,只等子常前来观赏相送。费无极等郤宛摆设好兵器后,出门去请子常。他假作慌张地对子常说:“我差点害了您。郤宛宴请您,原来是要对您下毒手,铠甲武器都藏在门后了。”子常打发人去郤宛家中察看,果真如此,于是相信了费无极的谗言,他发兵攻打郤宛之家,杀掉了郤宛全家之人。
费无极要杀掉左尹郤宛,由于自己力量不足,且不愿落擅杀同僚的名声,所以要借令尹子常之力,但子常不会随便假刀于人,滥开杀戒,于是费无极就策划骗局,设计陷阱,诱使子常在不知不觉中借刀他人。
费无极首先两头扇风,撮合商定了郤宛宴请子常的活动,并安排了郤宛赠送精甲给子常的场面。事情至此,没有任何非正常之处,然而就在子常将要赴宴但尚未入席的关头,费无极突然暗出一招,把郤宛的宴请说成是对子常的谋害,并以门后精甲作为谋害的佐证。子常一怒之下攻杀了郤宛,把杀人之刀在无所知觉中给费无极借用了一次。
费无极的计谋是对郤宛和子常两人的同时欺骗,他对两人采取了不同的欺骗方式。他撮合商定了宴请活动,先以赠送铠甲的名义欺骗郤宛置利器于幕后,然后又以此欺骗子常。由于赠送铠甲和谋刺动武的场面相似,他的诬陷之辞遂使郤宛无法自解,又使子常不得不信。费无极以不同方式把两人诱人陷阱,使他们在陷阱中相仇杀,实则两人中没有真正的胜利者。
费无极的陷人借刀之计设计周密,似难提防,但此计的设计完全是以两位受害人的互不沟通为前提的。预防此计,人们不仅要具备阱前识陷的聪智,而且要尽力使此计成立的惯常前提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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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扬:欲避王矛,权借王盾
楚平王听了费无极之言,命太子建去镇守城父,临行前任奋扬为城父司马,并告诫奋扬说:“要像臣事我一样臣事太子。”后来,平王轻信了费无极的谗言,准备杀掉太子建。《左传。?昭公二十年》、《说苑?立节》两处记载,平王怕惊动太子建,召来城父司马奋扬,让他暗中执拘太子而杀之,但奋扬回城父,却向太子透露消息,有意放太子出逃。平王让城父的人抓来奋扬问道:“话从我口中说出,传到你耳朵,是谁告知建的?”奋扬回答说:“是我告诉他的。因为您当年告诫我:‘要像臣事我一样臣事太子。’我谨奉您的命令对待太子,不忍心杀害他,所以就让他逃跑了。事后后悔了,但已来不及。”平王听罢就赦免了奋扬。
平王要执杀太子建,是受了奸臣费无极的蛊惑,属于错误行为,奋扬看来是心里清楚的。他有意放走太子建,至少是出于对正义的坚持和对无辜者的同情,但这一行为同时也是对王命的抗拒。他被平王追究其罪,一定在他预料之中。
奋扬是一位直爽的人,他没有把泄密的责任推给别人,好汉做事好汉当,在平王面前表现出一种正直之美;奋扬也是一位机智聪明的人,他将平王早先“事建如事寡人”的嘱咐搬出来,以谨守王命者自居,巧妙地利用平王的“前命”来抵销他的“后命”,化解自己的“罪责”。平王的前后之命是自相矛盾的,奋扬的机智辩解不仅仅是借王之盾挡王之矛,使平王在口头上无话可说,难行杀戮,而且着眼于向平王显示一个大义凛然的忠臣形象,以忠臣之风服平王。
奋扬将太子建的灾祸转化成了自己的灾祸,他不仅这么做了,而且直言不讳。他心里清楚,在楚平王的眼中,自己的可杀之处和太子建的可杀之处在性质上是根本不同的,后者几乎没有回旋余地,而前者却是可以改变的。奋扬的机智在于他料到了这一点并且实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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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皋公:隐真傍假,金蝉脱壳(1)
楚平王受奸臣费无极谗言欲杀太子建时,先动手抄杀太傅伍奢全家,伍奢少子伍子胥逃脱,辗转经昭关(今安徽含山县北小岘山上)逃往吴国。《史记?伍子胥列传》记载了伍子胥“到昭关,昭关欲执之。伍胥遂独身步走,几不得脱”的事情。《列国志》据此描述了伍子胥在友人的帮助下,在昭关金蝉脱壳的计策。
楚平王在全楚国悬赏捉拿子胥,令各关隘渡口挂起子胥头像,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务使子胥勿逃邻国。昭关在临吴之界,对行人盘查极严,伍子胥到关口后急难通过,于是暂藏身于民间医师东皋公住所,他悲愤交加,急于过关而无计可施,一夜间愁白了头。不久,东皋公约来他的友人皇甫讷,一同商定了子胥过关的计策。
皇甫讷长得身高眉广,与伍子胥仿佛相像,过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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