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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未赶到。”他不知嵩山派的弟子意图劫掠刘芹之事,是以才如此说。曲非烟淡淡道:“并未赶到?恐怕未必罢。我爷爷还未来么?”刘福道:“大老爷之前曾让人传信,午时前准到。”曲洋因与刘正风交好,因此熟稔的家仆大都以“大老爷”相称。
曲非烟心道:“爷爷对今日之事必定是有所安排……只是爷爷尚不清楚任我行前来之事,恐怕会错估敌人的实力。此时也别无他法,唯有小心些了。”此时只听见前厅当当当三声磬响,刘福笑道:“吉时顷刻便到,请曲姑娘去前厅观礼罢。”曲非烟忖道:“此时爷爷还未露面,想必是打了暗中护持的主意,我便去前厅观礼又如何?我们二人一明一暗,若有意外,也好行事。”微微颔首,转身向前厅走去。刘府的前厅原本足有数丈方圆,足可供上百人落座,此时却团团坐满了宾客,显得拥堵之极。岳不群、余沧海和定逸等人都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与周围的武林人士隔开。令狐冲、岳灵珊、仪琳等二代弟子却是均不在此处,想必是在他处另设有宴席。大厅中间摆着一张紫檀木方桌,上面放着一个黄金所制的盆子。刘正风站在桌旁,刘毓与刘芹则并并排立与他身后。此时武林中人金盆洗手,多用黄铜所铸之盆,刘正风如此阔绰做派,见者羡慕者有之,不屑者亦有之,均是心中暗道:“怪不得刘正风要金盆洗手,想是要安安心心地做个富家翁了。”只听见门外连着七八声爆竹声响,忽地有人在外拉长了声音叫道:“圣旨到——”众人听得此言,都不由一愣,暗道:“怎地有人来颁圣旨?”众人还在猜测,却见刘正风已带着两子迎了上去。只见一名官员带着几名亲随长驱而入,手中托着一张托盘,盘中却罩着一块明黄色的缎子,那名官员揭起缎子,将盘中卷轴双手托起,大声道:“刘正风接旨。”那些江湖中人既不屑向圣旨行礼,又不愿就此离开,纷纷退到了一旁,在厅中留出了一大块空地。
曲非烟先前早已知道此事,自是不觉惊讶,亦随着众人闪到了一边。刘正风携着刘毓和刘芹上前,跪倒听旨,那圣旨原便早已送至刘正风家中,此刻不过是故意当众宣读一遍,令他人所知罢了。那官员宣完旨意,笼了刘正风悄悄塞过来的银票,笑容满面地退了出去。众人听完圣旨内容,均是大为惊异。定逸脾气火爆,当先叫道:“刘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金盆洗手,便是要去做这个劳什子的小官么?”这些江湖中人一向自视颇高,虽是不愿与朝廷为敌,却向来将那些官员视之为鹰犬走狗之辈,此刻见刘正风一心为官,却是多有不屑之意。岳不群亦是眉头大皱,却仍是出言劝道:“人各有志。既然刘兄一心这般,我们这些朋友也该支持才是。”定逸哼了几声,终究还是闭口不言,只是脸色依然不太好看。曲非烟不由暗暗摇头,道:“我虽知刘长老此举难免受人鄙薄,却是未料到江湖中人竟对官场厌弃至此,连定逸师太也不能免俗……刘长老为了与爷爷相交,竟是不惜如此自污,实在是难得之极。”
刘正风笑道:“多谢岳兄。”向刘芹道:“芹儿,去将金盆拿来。”刘芹见群雄神色各异,更有甚者竟满脸鄙夷之色,大厅中一片寂静,全不复方才的热闹景色。不由心中圭怒,暗道:“这些人真是不识抬举,爹爹当官也好,为民也好,与他们又有何干系?巴巴地请他们来观礼,却露出这等神色!”一时间分了心思,竟未听清刘正风之言。刘正风微微皱眉,方欲开口,刘毓却已抢上一步将金盆举起,道:“请爹爹洗手。”
刘正风点了点头,向旁边团团一揖,笑道:“在下金盆洗手的因果,大家如今也已知道了,今后刘正风效忠与朝廷,再不覆江湖!”顿了一顿,向衡山的方向一揖,正色道:“在下蒙恩师收录衡山门下,又蒙师兄莫大先生不弃,授以衡山派长老之位……未报师门大恩,先入公门,却是惭愧得紧。今日在下在此立誓,永不用衡山派的武功求得加官进爵!若违此誓,犹如此剑!”将腰间长剑拔出,向下一弹,只听见啪地一声轻响,长剑凌空断成了两截,直直插入了地面的青砖之中。群雄见他露了这一手武艺,或是赞叹,或是骇然,不一而足。一些在场的黑道中人心中却是暗喜。刘正风武功不凡,此时他弃武为官,若是一个不小心犯在他手中岂不是大大不值?如今刘正风既已立誓,他们却是可松口气了。
刘正风一言既毕,拢起袖口,将手向金盆中探去。门口却突然有人喝道:“且慢!”一名黄衫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将手中一面五色锦旗迎风一扬,大声道:“五岳剑派左盟主令到!”刘正风心中一沉,暗道:“果然是来了!”抬起手来,淡淡道:“左盟主有何吩咐?”那黄衫男子将令旗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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