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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是一场噩梦,可它毕竟发生过。
4月7日10时许,蓝天如洗,阳光普照,一队志愿军行机完成巡航任务后,返回大堡机场。
地面指挥员命令韩德彩和长机张牛科在机场上空掩护机群着陆。韩德彩和长机在3000米的高度上盘旋着,观望着一架架银光闪闪的战鹰,散开队形,减低速度,依次降落在阳光灿烂的机场上。
这时,韩德彩眼前的仪表盘上红光一闪,油量警告灯亮起来了,这说明他油箱里的油已经不多了,他立即向指挥员报告了这一情况。
“现在没有敌情,可以降落!”地面指挥员向韩德彩下达了落地的命令。
韩德彩和长机张牛科拉开距离,减速下滑。当韩德彩下滑到400米的低空改平飞时,突然听到地面指挥员紧张而急促地命令:“快拉起来!拉起来!空中有敌机!危险!”
“不好,肯定遇到了敌人的猎航组了!”韩德彩急剧思索着,当即拉起机头,飞机从跑道上空呼啸着重新冲入云霄,掀动的气浪在跑道上扬起一溜烟尘。
“猎航组”是美国侵朝空军在1952年组成的专门对付志愿军空军的空中飞行小组。“猎航组”的任务主要是在志愿军机场附近上空隐蔽设伏,偷袭志愿军空军正在起飞或着陆的小队飞机。
由于飞行难度很大,作战任务艰巨,“猎航组”的成员全部是由飞行时间超过千余小时,击落过5架以上飞机的美国空军“王牌”或“双料王牌”飞行员组成。他们个个老奸巨滑,飞行经验老到,技术水平高强,数次偷袭回回得手,志愿军空军已连续吃了几次大亏。这一次,他们又想来捞点油水了。
飞机拉起后,韩德彩机警地向后方观察搜索。碧空茫茫,根本没有敌机的一丝踪影,莫非地面指挥员搞错了。
突然,他发现在飞机的左前下方百米处出现了两架飞机,一前一后,以大片度向左转弯,好像在编队飞行。
虽然暂时无法辨别清楚,可韩德彩机警地瞪圆了眼睛。
“奇怪,我们12架飞机除了长机张牛科和我之外,都已安全着陆,怎么会又冒出来两架,莫非他们就是敌机?韩德彩一边想着,一边细心观察,距离越来越近,前面飞机的轮廓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架敌人的飞机正在紧紧咬住我军一架过场的友机,准备从后面发起攻击,由于敌机速度快,又占据有利位置,我军友机左冲右突,都无法摆脱被攻困境,情况十分危急。
韩德彩见友机处于危险之中,不顾油料即将耗尽的警报,猛推油门加速向敌机冲去。
攻击友机的美国飞行员正是趾高气扬的费席尔,他在大堡机场上空发现猎物后,用利索、果敢的动作杀了出来,如今,猎物已成囊中之物,只需套进瞄准镜,按动速射炮的键钮,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费席尔轻嘘了一口长期,把中方那架飞机套进了瞄准镜。
蓦地,他发现机侧一个黑影,如一把锋利的剑向自己刺来。
于是,他放下眼前的猎物,操纵着方向杆一个翻转,躲过了韩德彩的第一次攻击。等他恢复了机位,重新寻找“猎物”时,我方飞机已不见踪影了。费席尔敲打着机盘上的仪表,懊怒地嚎叫了几声:“猪猡,可恨的支那猪猡……”
正在这时,他又发现了新的“猎物”。
此时,张牛科的飞机正在降落,飞机高度低,速度减慢,极易进行攻击。费希尔大喜过望,调整机头,恶狠狠地扑向张牛科。
费希尔的座机刚一改平,韩德彩立即看出了敌人的企图,他马上向张牛科大声呼叫:
“3号,3号,快拉起来!敌人要向你开炮了!”
“3号明白!”长机张牛科沉着地回答。
可是敌机是F—86“佩刀”式喷气机,速度太快了。张牛科的话言未落,费席尔的炮声已经响了,张牛科的长机尾部立即冒出一股白烟,机身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韩德彩眼见长机受伤,怒火填膺,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他咬牙切齿地喊叫:
“3号,3号,快拉起来!我掩护你降落!”
说完,韩德彩猛推油门,驾机旋风般地朝敌机冲去。这迅猛的动作,使正准备攻击张牛科的费席尔猝不及防。吓得慌忙丢开张牛科,向右来了个下滑转弯,以便摆脱开韩德彩的攻击。
此时,韩德彩的油量警告灯又嘟嘟闪亮起来,再不降落,油箱里的储油将全部耗尽。可小韩要对付的是眼前这只凶猛的恶鹫,他已经无暇考虑如何安全着陆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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