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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却步,将所有的顾虑抛之脑后,他说:“我送你吧,天气太热会中暑的。”
她打量了眼太阳,顺从地上了车,却又戴上笑容的面具:“你不担心你的妻子看到吗?到时候,我又得落个‘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精’的名声——不过,也许在你们的心中,我本来就是下贱的女人吧,就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不,你很好。”她强颜欢笑的表情令他生出一丝怜惜。
“我很好?”她指了指自己脸颊,“你应该猜得出怎么一回事吧。”
“她们诬陷你?联合欺负你?”他见识过女人的小团体,不免臆想一出妩媚风情的林雅季被诸位清纯可人的大小姐排挤的戏码。
“诬陷?”她冷冷一笑,“你统共只见过我两次,怎么就认为那堆大小姐是在诬陷我,故意抹黑我?”
“我相信你。”他如是道。
她抬起下巴,讥笑道:“你妻子还相信你会永远爱着她呢,你倒好,见到一个女人就想跟她‘交朋友’。”
他脸色一白,张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前边就是我家,你停车吧。”她俨然将他当作司机,吩咐道。
他望着她妙曼的的背影,心脏仿佛被千万只白蚁啃噬着,痒得紧。他脱口而出道:“林小姐,我能上你家喝口水吗?”
她回头,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不拒绝也不应允。
他一面揣摩着她的态度,一面跟着她进了屋。
这是一栋半旧不新的西式洋楼,内里的家具却极少。林雅季进了门,便歪着身子倒在虎皮沙发上。
“吴妈,有客人,倒水。”
唤作吴妈的中年女人从里间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她愁眉苦脸道:“太太,我还要照顾小姐,没法倒水。”
小姐?他暗道,她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这么快便当了母亲?孩子又是谁的——难不成是宁靖元那纨绔少爷?她真如苏静所说,跟过宁靖元?
她站起身,嘴角噙着晦暗难明的弧度,从暖水壶中倒了杯水递给他:“喝吧,喝完就走吧。”
谢朗逸伸手接水时,手指不经意地触上她的,三伏天她的手指却极其冰凉,他眼皮一颤,将水送到嘴边啜了口。
放下水杯,他点点头,便转身告辞。
之后,因为他刻意避开,很长时间没再见过她。
再一次见到她时,大约半年后,是在一位好友的家中举行的小型晚会上。她正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大腿上,两人的关系似乎十分熟稔,整晚都可看见他们言笑晏晏耳鬓厮磨的场景。
他不由得握紧了身旁人的手,苏静皱着眉轻呼:“疼。”
他忙不迭地松开手。
整晚,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宴会过半,她突地悄然离去,鬼使神差地,他对捂嘴笑得正欢的妻子说:“我有事,去去就回。”
苏静点头答应。
——这是他在苏静面前撒过的仅有一次的谎,却也是唯一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
他开着进口洋车在岱城转了一圈,才找到喝得醉醺醺的林雅季。
她哭了。灵动妩媚的眼中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时髦的大卷凌乱地散乱在耳边,她坐在公共汽车站台前的板凳上,捂住脸哭得像个孩童。
他将她送回了家。
一进门,婴儿的哭声便传进耳膜,被酒熏红脸的林雅季将茶几上的玻璃杯掼到地上:“吵死了!花钱雇你不是让你来当摆设的,让她闭嘴!”
他手足无措地愣在一边。
她又忽地冲他一笑:“这孩子是宁靖元的,不过他不认。”
她自言自语般说:“男人啊,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得到手,就是‘破鞋下堂妇’就是‘放荡不自爱’就是‘浪货猪猡活该你被我骗’,男人的劣根性啊,哈哈……”
她又哭又笑,哭累了,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怜爱疼惜像是浪潮般铺天盖地涌上了全身,他缓缓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想,完了,他的一颗心已经无法全部交付给阿静了。
自那天后,他便没有再回家,他搬出了谢宅,在外面置办了一套洋楼,独自住了下来。
生意也搁置在一边,像中了魔似的,每天做的事便是打听她的踪影,林雅季去哪儿,他接到消息便也随后赶到。
发小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在外面玩玩就算了,别当真,好不容易在岱城打拼到一席之地,你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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