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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随波逐流,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现在躺得是床上,也就是说被人救了。
“床上“,她猛的一惊,掀开夏日的凉被,见自己穿着是一套素净的纯棉宽松睡衣。在床边摸索一番找不到自己的衣裳,心中一惊,慌忙地跳下床。由于用力过大,忘记背上还有伤口,吃痛的咬住嘴唇闷哼一声。
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边扶起承安边欣喜道:“姑娘,你可醒了。快点床上躺着,看伤口渗出点血印子了。”扶着承安上床做好,又打量了一下伤口道:“不碍事,所幸扎入的及浅,已经用了最好的创伤药,等到时候愈合再用上最好的生肌膏,保准没有疤痕。”
婢女梳着两个包子形状的发髻,说起来话来眼睛圆圆的。说不上美丽,却也十分的可爱,当下就有了几分好感。“是你救了我?”她一本正经的问道。
小丫头连忙摆手笑道:“我哪有这种本事救你,救你的是我家公子。”
承安眉毛紧蹙,手下意识的抓紧衣服,还未发问,就看见她哂然一笑,脸颊镶嵌着一对深深地酒窝。“姑娘可是在找衣服,那衣服的后背破了一个洞,再穿不雅。我已经拿去丢掉了。那柜子里面有许多衣服,公子说姑娘可以挑挑有没有喜欢的。”
承安紧锁的眉毛稍微展开一点,眉间的疑云并没散去,小丫头好似瞧出她的心事,又接着道:“是我给你换的衣服的,姑娘切莫惊慌。我这就去通知公子去。”
说罢一溜烟的小跑,跨出门槛,两个包子的发型跃过窗户就消失不见了。
她再细细的打量这个房间,清新淡雅,应该是女子闺阁,或者是那位公子的妻子?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往窗边走去。淡淡悠悠的香味若有若无,非常好闻。又挪步到雪梨木桌前,手指划过几根琴弦,指尖流淌出一串悦耳的琴音。侧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题名为蝶恋花。画上描绘的就是一丛蝴蝶兰吸引了一双蝴蝶翩翩飞舞。蝴蝶的翅膀画得栩栩如生,蝴蝶兰婀娜多姿,一静一动,画面非常的和谐。画上面还有两阙诗,看墨迹应该是相隔数年才题的。第一首的字迹娟秀,应该是出于一位女子。她柔声念到:
喜看蝴蝶入兰间,花蕊幽香雅室传。
凝是千年梁祝梦,成双成对舞翩跹。
此画配此图真真是绝配,复又移目到下一首,下笔铁画银钩,入木三分。显然是男子的手笔。
再看看下阕是:
枝头袅袅总多情,梁祝翩翩月影中。
楚楚动人花烂漫,蝴蝶一梦梦成空不由暗赞一声“好字!”写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没有一些功力是写不出这样的字的。用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从诗文来看是’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了,事物无常,无限悲伤。她越发好奇那位婢女口中的公子是个怎样出色的人物了。
又西移几步,来到柜子旁,轻轻的打开衣柜,里面有一排衣服,各种颜色的都有,紫色的最多。她挑了一件淡紫色的绫罗衣裙,素雅大方。往自己身上套了套与自己的身高袖长做比对。
“喜欢吗?”身后传来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好耳熟。
转过头一看,是他。她讪讪的笑道:“原来她口中的公子就是你啊。”上次听他称自己为文清,听小二叫他易公子,直接叫名字好似没有那么熟。便莞尔道:“易公子,人生何处不相逢,你竟然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轻轻一笑,脸上阳光灿烂,“缘分,上次见你就和你说过我们有缘的。安娘就不要客气,称呼我为文清就可以了。”
他直呼她的名讳,意思是要她直呼其名吗?应道:“好,恭敬不如从命。”她抬起右手拍上他的肩膀,大声道:“文清。”
暗咒一声该死,一时间又得意忘形了,抬起的手臂扯着后背的肌肉拉伸的疼痛,咧着个小嘴,样子甚是滑稽。
文清闻声走上前关切的道:“还好吗?你不要乱动,伤口还没长合。我扶你去床上休息。”说罢,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回到床前坐下。又道:“等会让嫣儿过来帮你把砂布换掉,清洗上药后再重新包扎。”
“嗯!”她知道是自己莽撞了,此刻心虚。她低垂着头,好似犯了错的小孩。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倾泻下来,看不见面目,只余下一段粉颈,修长润洁。
他定睛瞄了两眼,喉头干涩,咽了一口唾沫,眸子中化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戏谑道:“你是得罪了什么人,铜钱镖上淬了毒药的。要不是入水冲掉一些,又得以即使相救。只怕你得送予那河神做新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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