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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与虞绍衡和离,哪怕被他休掉也可,只要你下半生离开他魔掌即可。”
在前世,叶昔昭从母亲口中听过这番话,她当即一口回绝了,且写了一封长信,让母亲交给父亲,这才打消了父兄荒唐的念头。
前世只当是父女情深,只当是父亲宁可丢弃荣华也不忍再让她继续了无生趣的时日,彼时感慨心酸不已。而在今时今日,看透这背后隐藏的心思后,听得兄长说出这番话,心绪便又不同。
她生气,气得险些说不出话,胃部一阵痉挛,似被针扎,疼得厉害。
叶昔昭站起身来,语声中有着浓浓的讽刺,“两年的担惊受怕,让你们承受不住了是不是?所以‘好心’拯救我,所以要打着拯救我的幌子认罪是不是?时过境迁了,罪名不值一提了,你们敢与侯爷抗衡了是不是?愚蠢!小人行径!”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心意
这番声色俱厉的指责,落在叶昔寒耳中,即便说话之人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也不由得恼羞成怒了。他霍然起身,到了叶昔昭面前,“我们愚蠢?我们是小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叶昔昭报以冷笑。她只是了解,有些恐惧,日久年深之下并不能消散,反而会越来越重,会迫得人甘于直面事实付出代价。她之前与虞绍衡感情不合,这就使得父兄担心虞绍衡随时会做出休妻之事,使得相府到最后颜面尽失——毕竟,虞绍衡其人,不是谁都了解。即便他如今做了兵部尚书,可在朝臣眼中,他仍旧是那个驰骋沙场杀伐果决手段狠辣的一代名将。
叶昔寒尽力平复心绪,将打算娓娓道来:“身在朝堂固然风光无限,可是隐居田园亦是乐事。我这两年私下里经商,赚下了一些家底,日后依然衣食无忧。再者,鸿笑娶妻不过是走个过场,若是我们返回故里,他也会辞官前去汇合,这样一来,你们还是能够得偿夙愿”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他脸上。
叶昔昭甚是反感他这样荒唐的想法,更厌恶与唐鸿笑相关的言辞,急怒之下,无从克制情绪。
叶昔寒被打懵了,愕然地看着叶昔昭,“你居然打我?居然打你的兄长?你出身名门,是大家闺秀,怎能动辄打人?”
叶昔昭从贝齿间磨出一句话:“我就是要打醒你!”
“”叶昔寒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叶昔昭语声沉凝:“就算是你们固执己见,也与我无关。除非侯爷休妻,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便是侯爷休了我,我的去处也只是青灯古佛,不会再委身于任何人。谁告诉你我记挂着唐鸿笑了?他自以为是也罢了,你怎么也偏听偏信?你问过我的心意么?”
“可是”叶昔寒凝神思忖片刻,“吴妈妈每次回去,我问起你情形,她都是长吁短叹,说你郁郁寡欢,身子越来越孱弱,难道不是因为不甘所致么?”
“吴妈妈已经被我打发走了,原因就是她挑拨是非无中生有,不是告诉过你了?”叶昔昭尽量让语气平静下来,是明白剑拔弩张地谈话毫无益处,回身落座,“你被人蒙蔽了双目,娘说什么你又全然不信,对侯爷又是满腹不满,生出荒谬心思也在情理之中。你别急着跟我说你的打算,先听我说说我的身边事。”
“也好。”叶昔寒落座品茶。
叶昔昭耐心地给他分析:“侯爷若只是想给相府难堪,若是冷落我,尽可以在成婚后纳妾。他什么都不缺,爱慕他的女子尤甚。可他从没动过这种心思。侯爷若是不曾善待,不曾尽力周旋,太夫人怎么会处处容忍我的不懂事,我又怎么会安安稳稳地过活?一个不尽本分的长媳,若在相府,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这些你想过么?”
叶昔寒对一些言辞有所触动。男人纳妾,尤其朝堂权贵纳妾,是多正常的事。可是虞绍衡这么久以来,始终洁身自好。听吴妈妈说过,虞绍衡经常独自歇在莲花畔。不曾深想之下,只当是他百般冷落发妻,可如今再想便又不同——宁可独住也没纳妾,没让人扰了发妻的清静,这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叶昔昭继续道:“我以往与你一样,不明事理,不曾看到侯爷的好品行,直至近日才幡然悔悟,立意改过。之后,便发觉身边有着居心叵测的下人。”随即,她将吴妈妈、翡翠被唐鸿笑收买的事说了,末了道,“就是因为这样的下人挑拨是非,才让你对侯爷的误会越来越深。这些事,想来娘也与你说了,只是你不愿相信,此时我对你说了,你总该相信了吧?”
叶昔寒有些底气不足地道:“这件事这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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