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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浊,做不成高档产品。见问缓缓摇了摇头,没说话。
李福很胖,啤酒肚,蹲着累人,吃力地站起身来又说了个价:“淡老,一百五十万底线,我决不能退了,您老万紫千红还在乎十万?”他心里一直在盘算,这些石料弄来付了一千一百万,加上运费、费用共计一千一百二十万左右,昨天到现在一共卖出三百多万,远远不够本,淡老看中的老帕敢毛料应该是老坑料中表现不错的,所以不能再便宜了。这是比耐心和定力的时候,谁先松口谁说赔钱!他撕开一包烟,见人发一支后自己点着,笑眯眯地看着淡老。
淡老不出声,一旁的外甥心急,暗中拉着老人的衣袖,心意完全明了。淡老虎着脸说:“一百四十五万!”
李福摇摇头,笑着抽烟。
连五万都不让,淡老气得狠狠说:“一百四十八万,不行就拉倒!”
金卷 人间徊徨 第六十六章 点石成金(二)
第六十六章点石成金(二)
这是句当地话,“拉倒”意思是就此结束。李福当然不会拉倒,他苦着脸说:“淡老老朋友啦,两万算小弟请客,就一百四十八万成交。不过必须当场解石。”
外甥陪会计去转账,淡老独自研究着切石部位,工人很快就抬来了切割机,抬石上机好一阵忙乱。
张唤之指着一块红褐色外皮,形状很怪的小毛料问:“金少,你看它怎样?”
金旗走过去很认真地揣摩了一番:很深很重紫罗兰色,别有风味。半透明冰种,水头也足,可惜有裂。这条原生裂在紫色带中分兵两路,形成交叉深裂。万幸的是没有其他分岔和别的细绺,否则将一无是处。这块色好种好的赌裂毛料价格合适,是可以一赌的。张唤之毕竟眼光老辣。他轻问:“赌裂?”
张唤之点点头。
“张总很有眼光,深紫罗兰色很容易有裂,但是这裂干净不碎不破,价格在十万之内我看能行。”金旗是背对着张唤之说的。现在他的话在张唤之耳朵里比圣旨还灵,再轻也听得清清楚楚。
切割机已在嗡嗡唱着,李福不时看看手表,看看门外。金旗明白他在等“点石成金”。张唤之抱着一块八、九公斤的小石料,走到李福跟前说:“李老板,我和你做个交易,这块小毛料什么价钱让给我?”
李福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石面,说:“张总眼光不会错,十万拿去!”
“李福,你斩我?九公斤不到杀我十万,你当是明料呀。五万,行还是不行?”
“五万肯定不行,要不八万?也要当场切。”
“当场切可以,六万,实打实。”
“好吧,你付七万,赌石归张总了。哎,为什么我总是心软,一软又软了三万。哎,别忘要当场解石的!”李福好像有点不痛快。
张唤之放下石头和刚回来的会计去转账。李福踢了一脚小毛料自言自语:“说不定又被老东西赚去了。”
金旗很随便地走到李福跟前,指着新坑毛料堆说:“我到墙边那堆石头里挑两块小的,每块给你五万行吗?”
李福不认识金旗,上下打量了一阵,觉得一个年轻人名不见经传,肯定是个新赌徒,甚至连新坑料都不识,还一口一个石头什么的。他吓唬着说:“两块二十万,随便挑,只能三十公斤以下的。少一分钱也不行!”
“不能再便宜些?”金旗脸上堆满恳求。
“不能!”很斩钉截铁,这种时候是李福最感惬意之时。
金旗拼命忍住笑,点点头走向新坑料。摸索了好一阵才叫人帮忙,把两头翘的黑白翡和三十多公斤重的鹦哥绿给抬了过来。李福一见嘴都合不拢,这种外表的毛料会有什么好馅?这家伙为什么不多挑几块?心情高兴也不追究这两块毛料都超过三十公斤的标准,立即吩咐人陪金旗去银行和张唤之一起划款。心中还在盘算着加上二十万共进帐多少万。金旗走几步就听李福又在骂人:“傻В!”他心想谁才是有个大傻В呢!
在银行张唤之听金旗说二十万赌了两块,心想他又捡到漏了,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是不是再赌一块,趁他在!
刚到门口,突然一辆宝马越野车贴身掠过,腾地一个急刹停在清三代公司门口,险险撞着张唤之。金旗有些冒火,刚想上前被张唤之拉住了,说了两字:“何必。”
宝马车上下来四人,为首一位熊背虎腰,双目炯炯生威,看得出是个保镖一类的。他侧身让过,身后是个年轻女人,很美,一张黑色长发,体恤短衫露出一小截白皙似玉的肚皮,下面牛仔裤、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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