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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好记的136****34567的一串熟悉而陌生的号码。一个很陌生但又很熟悉的数字。一条一成不变的、没有新意的“喂,今天过得好么?!”的问候。
我这才想到,原来我每个月的这一天,也就是十五号都会准时收到这类的信息,总是晚上的这个时间。已经有半年了吧?我曾经试过好几回打过去,对方的手机通了,但却一次也没有给我回音。我听到最多的只是一阵轻而有节奏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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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样认真并执著地对我开玩笑?我想,不是仁慈的上帝就是多情的疯子。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现在这年头,似乎只剩下上帝和疯子使人感到温情的了。
我没打开短信,看也没看地直接将短信给删除掉了。对于这样的信息,我还是能够认真的加以回复的。而且,都是按当天心情是否好和坏的实际情况来回复的。因为怎么说,仁慈和多情都是向善的。说真的,我是将这个陌生的问候当作上帝的时候远多于当作是疯子的时候。我尽量不说谎。我不信仰上帝,但我不允许自已否认上帝的存在。人心里有点什么,总比空荡荡的要好。
也许章言听到我房里有了动静,便过来敲我卧室的门,隔门问道,“吃晚饭吧。”我说不饿,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我会照料自已的。门外便有便行便远的脚步声了。
我对着手机看了一分钟,然后关上,接着睡。从头天的十一点多睡到第二天的早上九点,时间之长,也是此生少有的。
今天才开始,才开始的今天我就感觉身心不怎么爽。这不再是酒精在体内作邃的缘故了,而是睡眼过长的缘故。睡得太久了,头会重得厉害,沉沉的,浑浑然的。走路都有点象是踩在云堆子上似的,才走出两步,就一个趔趄。简直迈的是十足的醉汉子的步子。
“噢,你起来了,睡得可真够长的。”章言轻声细语的问道,生硬中夹带着关切,接而抱歉地说道:“实在对不起,我太直接太冒昧了,应当晚些时候或换另一种方式告诉你的,至少让你心理上有所准备、有承受它的能力……”
“您过虑了。”我的精神并没有因为睡眠增长而增进,我声音有些喑哑,不想说话,但不得不说,“也许于我来说,遇到这样的从未经历过的事儿的确感到太突然了。可是,这不关您的事,您做得一点都没错,早一点知道跟晚一点知道并没有什么区别,也跟以直截了当的方式或以间接的引导的方式也没有联系。”
我同章言在一起,她的多出我十余年的年龄,始终清晰明了地站立在我的心里。虽然我不知道是叫她阿姨还是叫她大姐哪样好,但我每次都称她“您”而不是“你”。您和你是不一样的。想想,不一样之处无非就是“你”字下多了一颗心。就是这颗多出的心或加进去的心,更强调了尊敬的意味。当然,也不是不隐匿着某种陌生感。
“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章言脸上带着淡淡地忧愁,忧愁中依然有着怎么也抹不掉的平静。极像我小时候生病时妈妈守候在我床边时的神情,温暖,坚实,又可靠。
“您放心吧,我没事儿。”我努力地笑了笑,“这么多年,我只身在外,从来就没闹过什么病呢。”
“这样就好。”她放心地笑了,假装作突然想起来了早餐问题,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或者已经盘算好了这个问题。我早看出来了,她不是挺会“作假”的女人,即使是美丽的假。她问,“早餐想吃什么?”
我说,随便吃什么都行。
她进厨房去了,我坐在茶几边看当天报纸,只是拿着作样式,并没有真正看进去。我满脑子还是柳迎风及她的性别问题。我还没有从心底真正肯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但同时,我又准确无误地告诉自已,我这是在自欺欺人。
才五分钟的功夫,章言给我的早餐已经做好了。我能肯定,她给我的早餐果然是早就做好了。早餐很丰富,两个煎蛋、一杯牛奶、一块蛋糕,一根火腿肠。昨晚到现在,我几乎什么都没吃,肚子已然有些饿了。很快地,我就将这些食物一扫而光,并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儿。
章言拿出一张餐巾纸巾递给我,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那笑容很特别,既包含了母亲般的缱绻之情,又饱含青春少女的矜持,很能感染和打动人。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脸涨红,孩子般地不迎风起来。
她看出我的不安,问了一句多余的话,“吃饱了?”之后,忙于清理桌上的空碗筷。
我这时从她那扇虚掩的书房兼卧室门缝里,看到了它的电脑已经进入屏幕保护状态。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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