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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
“也许当初追随你本就是个错误。”激烈争吵声戛然而止后许久,一抹凄凉笑容绽开在司马荼兰唇边,冰冷而绝望,“易怀宇,你可以如愿以偿舍弃我了,没有人会阻拦你,要立谁为后、要把谁捧在手中护着全是你的自由,皇后之位,我双手奉上。”
哀莫大于心死,在经历过许许多多风波磨难后,司马荼兰终于失去坚持下去的力量与希望。
纵是他爱她,那份爱却不如对另一个女子的;纵是他动过心,那颗心终是抵不过他的天下。既然如此,不若劳燕分飞,不相思,不相怨。
易怀宇突然不知所措,当他好不容易抓住一丝理智,警告自己再这样继续下去会毁掉某些东西时,司马荼兰决绝目光刺痛了他,于是那点刚刚复苏的理智再次被扑灭,化作毫无意义的纠缠,拥住不想失去的人,偏偏言语刻毒入骨。
“你是朕的妻子,是大遥皇后,就算是死也不会改变……你永远是朕一个人的。”
可他何曾真真正正珍惜过她呢?
妻子,皇后,唯一之人,那么多沉重枷锁下束缚的是逝去的青春韶华,是一个人孤寂难熬的冬日春夜,是勉强自己不许软弱的虚伪傲气。司马荼兰不知道自己的大彻大悟是否来得太迟,她只知再不逃离,被毁掉的将不只是她一人。
于是,在那双滚烫唇瓣夹杂着混乱感情贴上来时,没有逢迎屈从,有的仅是一刹狠心,唇齿间血腥弥漫。
“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没资格碰我。”
唇上被咬出的伤口并不深,可易怀宇却感觉那丝丝痛意一直绵延到心底,燃烧着,撕裂着,似是有谁在耳边不停催促,催促他摧毁、破坏,他所不能得到且不甘心失去的一切。
手掌高高扬起,在半空中稍稍有那么一刻停滞,然而这短暂的停滞被司马荼兰紧紧抓住,不等表情古怪矛盾的易怀宇一巴掌打下,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响亮,清脆。
他是一国之君,敢打他耳光的人,世上只有司马荼兰一个。
愣愣捂住疼痛传来的脸颊,易怀宇目光呆滞地低头看着司马荼兰,但那张闭上眼也记得清楚的脸上再没有他熟悉的表情,仿若一个陌生人,一个恨他、怨他,再不忍他、爱他的陌生女人。
他最信任,以为不管怎么冷落都永远不会失去的那个司马荼兰呢?
丢了,就再也找不回。
“我会离开皇宫,从此不再出现你面前。如果你生气可以下令杀了我,就说我不贞不忠,没资格做你的女人。”绝望过后是近乎空虚的平静,司马荼兰语气冷若冰霜,目光亦不肯与易怀宇有半点接触。
许久,失魂落魄的易怀宇踉踉跄跄向后退去,站在门口,蓦地抬头直视。
“朕不许你离开……”几句几不可闻的嚅嗫后,易怀宇忽然提高嗓音,带着不亚于司马荼兰的决绝冷酷,“你还不知道吧?司马原兵败被昭国俘虏,若是朕不肯答应昭国提出的条件,司马原必死无疑。”
司马荼兰难以置信地看着易怀宇,想骂他残忍无情,却颤抖着双唇什么也说不出。
“想保司马原平平安安活着归来,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后宫做你的皇后,从今往后,这浣清宫,你不许再踏出半步!”
决然离去的身影卷起衣袂轻风,房门吱嘎轻响,刺耳刺心。
这一场争吵几乎耗尽司马荼兰所有力气,筋疲力竭坐在桌边,空洞目光不知该凝聚于何处。易怀宇的狠心决绝比她想象中更甚,明知司马原是她的软肋仍狠狠痛击,而结果也的确如他所期待看到的,司马荼兰进退两难了。
那天的浣清宫异常冷清萧索,隐隐听得到宫女低声啜泣,但并没有人去问,或者去了解究竟发生过什么。
第二日,当易怀宇满面倦意与冰冷出现在朝堂时,令人意想不到的圣旨接连下达。
“后宫竟然两度出现刺客,当追究皇后管理之不善,为防再出事端也为给皇后反思机会,即日起禁足皇后于浣清宫,除伺候宫女外,其他人一概不得进入。”平静望着堂下群臣诧异表情,易怀宇片刻不停,紧接着颁出第二道更加匪夷所思的旨意,“国师年纪轻轻便因操劳忧思过度病倒,朕不想损失天纵良才,只得忍痛割爱——明日起国师将辞官归乡,到更合适的地方休养调治,尚未完成的政事朕会交给其他人处理。以上两项,诸位可有异议?”
皇上圣旨,金口玉言,谁敢有异议?
文武百官都不傻,看得出易怀宇心情极差,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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