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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如狼似虎的俏护士放弃剥去他的上衣,又花了好些时间才落跑出来。
怀中那只花猫又往他肩上爬,他放弃把它拉下,任它半趴在他肩头上。
他搔著它的后颈,花猫发出呼噜声响。
他微微一笑,看来她的猫比她容易讨好。
跟著她走回她家,一进门,热气迎面袭来,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冷气,但窗架上那台老旧机器只是像老人家一样发出两声咳嗽就停了下来,她丢下遥控器,走过去站到椅子上,用力敲了它两下,然后再启动一次开关,这次它发出更大声的噪音,不过这回它并没有停下。
老天,那机器少说有二十年了吧?
看著她爬下椅子,从他面前走过,然后打开那没有门把、一片漆黑的冰箱,拿出啤酒,丢给他。
他原以为冰箱也是坏的,但是啤酒是冰的没错。
她再回头,在冰箱里翻找,然后终于像是受不了那片漆黑,伸手到冰箱上层摸索地拍了一下,里头的灯才亮起。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只罐头,原本乖乖趴在他肩头上的花猫喵了一声,一溜烟的跳下地,直跑到她脚边磨蹭。
“蠢猫。”她哼了一声,拿著罐头走到厨房,挖了一些鱼肉到它专用的碗里,再把碗放到地上。
花猫一见到食物,登时蹲在那儿大快朵颐,活像三天三夜没吃饭一样。
他打开啤酒,在沙发上坐下,却意外瞄到之前他拿来吃饭的那张桌子竟然只有三只脚,它没有倒下是因为她用书把断掉的那只脚给撑了起来。
上次因为他坐在另一边,所以才没看见,这一回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事实上,没有多久,他发现更多年代……呃,颇为久远的家具。
而且,它们不是已经坏了,像是她的电视、桌子;要不然就是差不多要坏了,像是她已经出现锈蚀的冷气和冰箱。
连他现在所坐的沙发椅上,都有被猫爪抓坏的痕迹。
啜了一口清凉的啤酒,他继续打量有些斑驳的墙面和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灯罩,它真的是摇摇欲坠,一半的螺丝掉了,所以整个灯罩是成四十五度角倾斜垂挂著的,只要有一丁点震动,它就会微微摇晃,教他忍不住往后靠,怕它掉下来会砸到他。
怪不得她之前门坏了都不紧张。
瞧著她替猫倒了一碗水,然后才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吃药。
霍克忍不住好奇开口:“你家有什么东西是没坏掉的吗?”
她一口吞下所有药丸,然后将水杯里的水全喝掉,才冷冷的看著他说:“有。”
“什么?”
“门。”
他猛地呛咳了起来。
她走过来,从桌上抽了两张面纸给他。
门?那是他前几天才请人换上的吧?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霍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著她。
欧阳宁宁却老神在在的补了一句:“还有电脑和床。”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不过看起来大概是很可笑,因为他的嘴巴是张开的,而且半天说不出话来。
“门在那里,喝完啤酒请自便。”她将刚刚收集分类好的垃圾放到他脚边,“记得把这几袋垃圾拿下去倒。”
她交代完就转身回到卧房,然后关门、上锁。
他听到上锁的声音,所以她至少还知道要把卧房的门给锁上。
拉回视线,霍克瞧著脚边的垃圾,不觉苦笑。
倒垃圾?
天晓得他从出生到现在有倒过几次垃圾。
三次?两次?
再瞄了眼那几袋垃圾,他继续苦笑。
或许……一次吧?
大概……
冷气机持续发出规律的噪音,他喝著啤酒瞧著它,说真的,虽然它看起来一副快要寿终正寝的模样,吹久了还真的满凉的。
一室的清凉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呵欠,连续几天没睡好,体温降下来后,他只觉得昏昏欲睡。
转头瞄了眼紧闭的房门,再看看墙上的钟,才下午三点,他躺一下沙发,她应该不会介意吧?
另一阵呵欠袭来,他放下啤酒,在老旧却依然柔软的沙发上躺下。
只是眯一下而已……
他闭上眼,调整好姿势,幸福的喟叹了口气。
唉,这沙发老旧归老旧,躺起来倒是舒服得很,至少它比行军床好睡多了,难怪她没丢掉它……
噗——咻——噗——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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