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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又血腥的事,用她的单纯改变我的冷酷和无情。”
“我以为在这世界里,你总有一天会懂我、看到我做的努力……”
他苦涩的声音里含了苦笑,“可惜啊,这些都是奢望,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你的心里,能容下太多的人和事——你的朋友、你喜欢的男人、甚至是你去为她打抱不平的陌生人,他们是一个硕大的圈子,我看得出来,那里面谁都有,唯独没有我。这样,就是你送给我的命运?”
我的心被莫名的悲伤情绪击中,他心上的痛和失望,和我的感觉好像。但是我又如何去表达,我心境里有一部分失落感和需要是和他重合的?又如何向他解释:我虽然不爱他,但他还有很多地方曾让我动心,我并不是象他想象的,对他那样彻底漠视和厌弃。
心里有着柔软的动心,百感交集,却只能语无伦次地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无语,在我眼前站立,目光冷峻地盯着我无助又含着矛盾的表情,良久。
“你打算怎么办?”他环视着我一屋子凌乱的书和玩偶,冷言,“你回来想干什么?跟我告别还是向我认错?”
我嗫嚅着,不敢看他。
“我是想,——”我向来诚实,“先向你认错,然后告别。”
“果真如此?还想走?打算从这里出去?”他的声音苦涩,似乎掩盖不住内心的寒意,“欠我钱不还,欠我人情也不给,跟你说了这么多,可你心心念念想的,还是离开这儿?”
“我真想把你剖开,看看你心的样子。你究竟是真的年幼无知呢,还是故意玩我?你当我唐博丰是谁?当我说话做事是好玩的?你当我肯对一个女人这样,就是我鬼迷心窍了?”
我默然不语。该说什么,向来的伶牙俐齿已不合时宜。
而他像是狠下心决定什么,对我森然断言,“廖冰然,你行!有种!有本事!能把我这样玩得团团转!”
“要走可以,把欠我的先还清了!”更冷的话在后边,“从今天开始,你好自为之!”
五十二 冷伤6
默默地收拾着废墟般的屋子,脑海里想着他的悲伤、冷漠。一忽儿真实地让我痉挛心痛,另一会儿冷漠又让我不安惊恐。
独自承受着孤独和寂寞,默默地想着他的话,回忆着他复杂纠结的表情,了无头绪。
夜幕渐渐降临。敲门声象往常那样响起。
我不再指望是他,因为他那决然放弃的表情,已表明今后他与我不再会有交集。而打开门果然不是他,是陈琳。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进门来看了一番,然后问,“过去了?”
什么过去?过去就是失去,过去就是结局。我淡然一笑,点头。“Everything is over。”
是的,从今天开始,我自由了。
那个曾强权向我索要爱情的人,已经寂寞、黯然地离去了。我的生活中,再没有人可以打扰我的规则,扰乱我的心神了。
为何?心里有那不甘又不舍的情绪,还在我的心头萦绕,融入着我的血液,强占着我肉体的欲念,并不肯脱离我的灵魂。
五十三 冷若冰霜1
五十三 冷若冰霜
是不是每个人,到了我这样的境遇,都能抛下无助和自怨自艾,冷静面对?但我知道,不管我能不能那样坚强、那样洒脱,为了生存,我必须具备这样的能力。
没有人会再保护我。我必须要学会孤独地去飞。那个错认我为知己的人,也许从今后与我形同陌路,我不能再有任何依赖思想,渴望有人能给我温暖,在受伤时给我安慰。
我没有时间去后悔,世上也没有时空可以逆转,让你去后悔当初没有做什么,或做了什么。我只能深埋下那种苦涩的失落,对镜理妆。从今日始,我又恢复成那个千娇百媚、承前奉笑的坐台少女,我在这情感的得失里权衡了人生的因果——爱,不可得,所以能牢牢把握住的,只有现在的千金一刻。
岳惠原来是先知,我曾与她对面却不相识。
和陈琳一起坐摩的去鹊桥,收敛了那些婉转哀怨,重回往日活泼开朗的性状。从没爱过,何谈失恋?无病呻吟,让人不齿。
陈琳对我冷眼旁观,却转移话题,不曾提醒我想任何不愉快的事。
到了鹊桥,我刻意地离他的办公室远远地,跟陈琳对着客人肆意评价,在心理上分析他们贫富的悬殊。不一会儿,客人渐多,而我手下的几个女孩子也渐渐聚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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