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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文站在大开的铁门前,手里的电话仍旧传来忙音,他一拳捶在铁门上,恨不得把电话摔出去。
他到达那班大圈仔藏身的地方时,看到的只有一片狼藉。有人早过他一步找到了那里,将整个巢穴一锅端起,手法快得连何子文都没听到一点风声。
他连打几通电话,不是忙音就是关机,就连Aidan也迟迟不接电话。何子文在现场查看,屋子里除了血迹还有打斗的痕迹。闯进来的人似乎不多,最多也就两三个。
有什么东西在桌角发光,何子文蹲下去,发现是一条铂金链子,镶钻石的吊坠,秀气却不女气。何子文记得在Aidan脖子上见过。
他蓦地惊醒过来,没再打电话,驱车到了他们自己预备的藏身之处。这地方除了雷振轩、Aidan和他之外没有人知道。
走进仓库,何子文的脚步便似冻住一般。飒飒鞭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夹杂在一起,脑中那不详的预感竟真的应验。
Aidan站在屋子中央,两边袖子都卷了起来,手持一条皮鞭。新鲜的血珠不断从鞭子的顶端淌下来,滴滴答答坠到地上,砸出一朵朵血色的花。
何子文要找的三个大圈仔都被吊起双手,挂在Aidan面前的铁架上。一直跟着Aidan左右的阿忠也在。他正吃力地搬来一大桶盐水,哐一声放到铁架前,然后拎起桶上挂的大勺,舀起盐水,朝向其中的一个皮开肉绽的男人兜头泼去。
那人歇斯底里地一声叫,Aidan嘿嘿地笑起来,一双眼睛恶毒地盯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道:“说啊,当初你们哪几个碰过豹叔的尸体!都是怎么碰的,用哪只手,哪根手指!”
“两只手,十根手指!”被他折磨的男人也十分硬气,啐了口血沫到地上,然后恶狠狠回瞪回去,“可惜我没有亲手干掉他,不过把他斩成十八块喂狗,也算痛快!哦不,我搞错了,他的肥油太多,连狗都不肯吃呢!”
Aidan脸色微变,放下皮鞭,走到一边拿起一柄长刀。他提起刀,在自己的指尖一划,血痕立现。Aidan满意地舔舔手指,道:“干掉姓金的,用的就是这把吧。斩人双手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过瘾?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他说得柔声细语,脸色却说变就变,转手朝那人的小臂上就是一刀。刀深入肉,却堪堪被骨头隔住。
Aidan握住刀柄,来回拖动,刀锋搓在骨上,发出嘶哑而难听的声音。Aidan一面锯,一面斜眼看着男人吃痛的样子,原本就美貌精致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好像血和肉令他高_潮,别人的痛苦反而加速了他的兴奋。
男人痛到极处,却仰起头哈哈大笑,笑声如同哭声一样难听。他抽着气,咬着牙关道:“我说错了!那个豹、豹叔肥油太、太多,连狗都、都不愿吃!哈,哈哈,哈哈哈哈!”
Aidan耳听着他的话,没有发狂,反而冷笑一声,拔出刀,高举起来,朝着同一个地方斩落。
何子文一步上前,抓住他手,喝道:“够了!你要杀了他么?”
Aidan转过脸来,朝向何子文露出妖异的笑容,连语调都有一种变了调的狰狞,他道:“怪不得你们前面的事都瞒着我。呵呵,原来你们找的合作人,是赖从驹啊。是不是怕我坏事,嫌我麻烦,才不说的?”
他的问句似乎根本不需要回答。何子文也不打算回答。因为他说的,句句属实。
作者有话要说: 鼓励留言,欢迎留言!我会更努力地码字的,虽然冷清,但谢谢每一位读者追文!鞠躬
☆、第二十章
(二十)
赖从驹是豹叔的宿敌,当年方俊铭为救何子文把豹叔做掉送给姓赖的。那赖从驹犹不解恨,把豹叔的尸体肢解绞碎了喂狗。这在当年的澳门黑道都是流传甚广的一则轶闻。年轻人或许不知道光头赖最初发迹的威水史,但这则传说,足以叫他们知道赖从驹的厉害,从此后对这个名字闻风丧胆,充满忌惮。
雷振轩在台湾已经站稳脚跟。他野心大,出手狠,这么一个小岛,绝对满足不了他的欲望。雷振轩这次来到澳门,便是一门心思要搞单大的。他要联合东亚的几大社团,在亚洲打通一条黑金链,做到真正的亚洲第一大。
以往的黑道,不论是卖粉卖枪还是卖人,最头痛的不外乎收益如何转为合法。如何将一袋脏钱过水洗白,不仅是门学问,更是件艺术。
雷振轩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在韩国、日本、澳门、大马都分别找了有实力的合作伙伴,诱以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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