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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奇特的是,方才哭得呼天抢地的霍草儿,此刻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元傲风一面包扎一面微觉奇怪地抬眼看她,“不痛吗?”他可不以为自己的接骨技术一夕之间突飞猛进到令人丝毫不感到疼痛。
“还好啦。”比起她病发时的痛苦上一点小伤真的算是还好而已。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忍痛的。”他扎好伤处,习惯性地微笑道。
“那当然。”霍草儿皱皱鼻头,抽回右手。
她故作强悍的样子,让元傲风忍不住好笑,一时兴起,他起身洗手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是吗?这可奇了,那方才哭得惊天动地的是谁啊?”
“那是哭给李大富和打我的得利叔听的,算不得准!”霍草儿摆摆手,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
“哦?怎么说?”元傲风饶富兴味地转回身,拭干双手,开始处理剩余的外伤。
“大凡是人,多有恻隐之心,我哭得愈大声,得利叔的手愈软,落在我身上的棍子也就愈轻;而李大一昌听着呢,也以为我受够教训了,气也就消得快,我自船可以少出些打啊!”这可是她多年历练的经验之谈。
“有道理!”元傲风点头,突生捉弄之心,“可是你现在说破机关,以后挨打时,这招就没效啰!”
对哦!她差点忘了她是他的“诊金”!
霍草儿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元傲风救她回来是为了让她当大小姐,就算他是一时突发善心,她也得尽心侍奉他,还他恩情。
元傲风可是主子呢!她怎么会笨得向掌有生杀大权的主子泄漏生存之道?这下往后挨打时可怎么办才好?
“别担心,我说着玩的。我不会打你。”元傲风兄她拧眉苦思的模样,有些后悔地安慰道。
“哦。”霍草儿不太信任地应了一声。自从爷爷死后,她为了谋生,侍奉过不少主子,脾气好的有之,待人善的也有之,可就没有一个不责罚下人的。
元傲风将她的不信任归因于李大富苛虐下人。瞧见她身上累累的旧伤痕,他暗叹口气,“你叫来喜?”
“李大富是这么叫我的,少爷若是不喜欢,想改名也成!”她露出谄媚的笑容。
“之前张郎中怎么喊你的?”元傲风刻意忽略她脸上的假笑。“他唤我“张宝”,李大富嫌彩头不好才改的。”
“你姓张?”
“不,那是张老爷喊的,”霍草儿摇摇头道,“他嫌之前刘大人取的名拗口。”
原来他之前还跟过一个刘大人!元傲风点点头,
“刘大人怎么唤你的?”
“他叫我“桔梗”。刘大人说这名比之前的“辛咦”吉祥多了。
桔梗和辛咦皆是药名。
“你在跟着刘大人之前的主人该不会也是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吧?”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元傲风开始怀疑她言下的真伪了。
“是啊,庄大爷的医术相当高超呢!”她一向特意挑选居无定所的江湖郎中跟随,”
方面为了学习医术,另一方面是因为严煜出没的地方,向来是瘟疫或大病流窜之所,医道中人也容易涉是。此番落是李家,是因为她奔波得有些累了,加上李家出人的大夫不少,她才暂时待下打听消息。
元傲风不想再听她胡扯,“你父母怎么唤你的?”他该不会打一出生,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吧?
“我出生就没爹娘,只有一个爷爷。”
还真给他猜中了!
“你爷爷叫你什么?”元傲风问道。他八岁时,父母相继离世,由舅父抚养长大,虽是寄人篱下,好歹也还是个“少爷”,同样是孤儿上顶孩子的身世却比他坎坷许多。
“我爷爷管我叫“草儿。”好久没人这么唤她了。
“草儿?”这名字比起前些个名号,是顺耳多了。“姓什么?”
“我……”霍草儿犹豫了一下,爷爷的名声不小,这“赛华佗”看来也非等闲之辈,莫要让他猜知了她与岐黄门的关联,徒增麻烦。“我没有姓。”
“没有?”元傲风不信,“你爷爷叫什么?”
“爷爷就叫爷爷啊!”她故意装傻。
“旁人叫你爷爷什么?”
“叫“老太爷”。”她狡猾地微笑。
“你爷爷人呢?”
“死了。”她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那时你几岁?”
“十岁。”
元傲风可以肯定草儿是在刻意隐瞒身世。 姑且不论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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