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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期间单壁没再来探望她。也好,免得大打出手。
她的假面具再也戴不住了,原以为用装傻的方式可以让单壁对她生厌,激他把她赶出堡去,这样就可确保她家人不至于被牵连,可惜事与愿违。
“该要使出大绝招了!”花帖在吃完厨子送来的膳食后,决定反扑了。虽说单壁并没有打算饿死她,在命令她罚跪反省之际,还是有吩咐厨房送来膳食给她填肚子,不过别以为她会因此而感激涕零,她清楚他维系她性命的目的只是为了要玩她罢了。
“到此为止了!”她望了下天色,日头即将西沈,此时堡内的仆役们都忙着侍候主子用膳,无法顾及到她。
花帖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往“单家堡”最偏僻的院落行去。她已经将“单家堡”的地形整个摸透了,知道用什么法子可以把自己的不满传递出去。
于是,在晕黄的天色下,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单家堡”最偏僻的角落传了出来 “我被欺负得好凄惨呀~~”凄凉的哀叹悲伤到了极点。
“我被欺负到快要死去了,可怜冤屈无处申,生为奴婢就是得被单家主子给欺压呀~~”她的哀伤声一句比一句大声,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单壁的坏与恶。上行下效,子孙如此恶劣,单太爷又岂有德行?
“什么仁义之家,根本是谎言之堡!单家主子全是些欺世盗名之辈啊!呜呜呜~~”花帖蹲坐在围墙边假哭,想尽办法要让围墙外的百姓听见她的抱怨。
她“申冤”的所在是“单家堡”最偏僻之处,也是茅房的位置,除非是仆役们突然肚子痛又或者是尿急才会冲过来,否则此时这种地方是不会有人在的。
“呜呜呜~~什么善待奴婢,全是虚言假语,瞒骗外界人士来着!事实上,单家主子富甲一方,性情自然骄恣霸道,会欺负奴婢也很正常,只是他们也欺负得太惨了,奴婢我生不如死,希望外面的人能救救我呀!救救命啊~~”花帖对着红砖墙的碎裂处向外求救着。这堵厚实的围墙原本可以阻隔堡内的声响传到墙外的街道去,但有几块红色砖块破裂了几个小洞,这些小洞就成了花帖传达求救讯息的洞孔了。
围墙的另一头是一条巷子,行经此处的人并不多,但终究还是会有百姓路过的。
花帖知道自己震撼人心的求救声一定会被听见,而且一定会被传扬出去,青山省很快就会有“单家堡”欺奴的耳语飞散,为她宣传“单家堡”的可怕、可恶与可恨!
十日后
正厅上,两排仆役谨慎地垂手而立,厅内数十人,却无人敢哼气,严肃的气氛让每个人的呼吸也愈来愈浅薄。
厅内安静到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楚,立子下方的仆役女婢们也开始冒起冷汗。
好可怕呀!好怕好怕高坐在主位上的太爷忽然一声令下,他们的人头就都得落地了!
该死、该死、该死的!不知道是哪个女婢居然对外放话说“单家堡”的主子欺奴,这惊人的流言已在青山省传开来,也传进了太爷的耳!
乍听到时,太爷都傻了!为了争取“仁义王”之名,太爷费尽心血地行善布施,单太爷是那样的尽心尽力,结果在关键时刻竟得到了个欺奴臭名。
“这下子啥都没有了!”单太爷的凄叫声划破静宁,但见他跌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怅然痛苦。
“太爷别难受了。”洪仲赶忙递杯茶水给他,安抚主子道:“您先别急,待事情查明后会解决这不实流言的。”
“老身怎能不难受?”单太爷难受到捣着胸口说:“一想到流芳百世的心愿已被毁去一大半,我如何不心痛?”
“需要这么在意吗?”单壁讥诮的声音终于响起。
单太爷一愣,旋即又激动大叫:“本太爷的头好痛啊!”
“太爷保重身子啊!少爷,您就别说了。”洪管家不断安抚着单太爷。
单壁睨看一副要厥倒的祖父,却文风吹不动,对于祖父的哀呼惨叫完全无动于衷。
“怎么会变成这样?老身的英名全毁去了……本太爷的英名啊……‘单家堡’的爵位要落空了、落空了……”单太爷见宝贝孙子异常冷静,叫得更大声了。
“英名本来就是偷来的,失去了也不必觉得可惜。”单壁又回了一句。
“啥?”排列的众仆役们早就吓呆了,少爷他……他居然不断讽刺太爷行善布施是有目的的。
“‘单家堡’本来就不配得到仁义之名。”单壁再度强调道。
“你你你……你在胡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