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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伽夜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雷希瑞还是被判了五年。这已经是法外容情了,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必要的内幕。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是雷希瑞必须承受的代价,他并没有什么怨言。
璇玑每周都会去探望他,她每周都会讲一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譬如学校里举行了什么活动啊,她得了什么奖啊,编了什么程序啊,或者哪位学长给她写情书。
雷希瑞总是淡淡地听着,好像不甚在意,等璇玑起身离开时,他才露出满脸的郁闷,已经走远几步的璇玑却突然转过身,将他的郁闷抓了一个正着,她笑着折回来,低下头,亲了他一下,最后道:“只不过,那些统统都没你重要。”
“无聊。”他总是这样推开她,很酷地回去,脸转过去之后,却浮出一缕欣然的笑。
当初那个决定,也许是他的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了
放下那个过于骄傲自负的自己,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和璇玑一起的日子,仿佛阴霾的天空里绽开的晨曦,让人心存希望。
璇玑依旧爱玩,却比以前收敛多了,至少,不再沾花惹草,她仍然会去拜祭陆子建,他的墓碑前,草已经很高很高了,他也应该走得很远很远了,青春转过身,便是另一个时代。
麦影西和雷皓天的回归异常低调,除了一些亲近的人知道之外,其他人都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画廊,画廊前面则是酒吧,麦影西会匿名设计一些东西给顾延卿,有一些作品在业内的声誉已经很高,不过,她却从没打算出现在公众视线里。
从前觉得很重要的东西,现在觉得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
真正重要的,是珍惜眼前。
画廊里,年轻的艺校学生缠着那位风度翩翩,英俊沉稳的老板,不住地问东问西,雷皓天先是耐心地回答着,一抬头,看见站在吧台后似笑非笑的那张脸,他轻咳一声,用他特有的好听的声音道:“我要回去给我太太做饭了,如果大家还有疑问,可以问问小张。”
被冷落很久的小张谄媚地朝众多美女笑笑,却只得到“切”的一声,然后,美女做鸟兽散。
小张哀怨:我好歹也是二十一岁年轻英俊一大好青年,怎么就比不上一个不惑之年的“大叔”咧?
小张是画廊请来的营业经理。
小伙子其实长得很帅。
不过,自从工作之后,他常自卑。
麦影西见雷皓天走了过来,她低下头,继续磨咖啡,直到那个人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在自己面前时,她才勉为其难地问道:“怎么了?那边的风景不是很好吗?干嘛过来看我这个半老徐娘?”
“我错了。”他很诚恳地道歉。
“错哪了?”她问。
“下次来店里,不穿西装了。”他正儿八经道。
“那穿什么?”
麦影西歪着头看他。
造孽,其实和他的衣服有什么关系呢,他根本就是穿什么都那么造孽。
“算了,反正她们看到的也不是你最好看的样子。我不介意。”麦影西终于认命。
既然找了一个帅哥,就得承认这种风险,只恨雷皓天还不老,总是不老,害她不得不多担心几年。
什么时候才能白头啊。
“最好看的样子?什么样子?”他不耻下问。
麦影西老脸一红,左右瞧瞧,生意最近很是清淡,只有一对情侣在远远的包厢坐着,她轻咳了两声,凑到他耳边。
“不穿衣服的样子。”
雷皓天噙着笑看向她,眸星很亮,燃出火来。
“那现在给你看。”他贴在她的耳根,极危险地吐出这一句话,将她带进了吧台后面的临时休息室。
后面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非礼勿想!
璇玑去锦衣夜行,她对锦夜慨叹道:“真奇怪,他们说爸爸妈妈在店里,我去店里找他们,却没找到。店员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丢下我,偷偷去哪里玩了。”
锦夜“哦”了一声,没往心里去。
“还有另一个爸爸,最近也好忙的样子,明明说好今晚带我参加舞会的,中午又留言说不能去了,神神秘秘的,你知道今天晚上他有什么活动吗?”璇玑继续问。
“你的杜若阿姨,孩子今天满月,延卿作为孩子的教父,必须得参加。”锦夜一面说,一面拿起手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