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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皱起眉头,神情非常严肃。
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吴二白放过这个问题,转而问:“那你回答下面的。你跟吴邪,是谁先开始的。”
这回不用犹豫,张起灵说:“是我。”
吴二白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转开门把。
……
吴三省的生日饭桌上吵吵闹闹。老痒笑得撕心裂肺,好不容易喘上气,对解雨臣道:“你这算、按什么,看我给你们说、哦一个!”
“咱们老吴可厉害,初二的时候,语文老师喊、俺我们写话题作文,别人都写、这种傻逼玩意儿,就老吴牛!”
“我当时在办公室罚、啊站,就听语文老师冷笑一声,隆重地念——我的第一次,当时整个办公室都他妈笑翻天了。我一想这哪个傻帽啊,发育挺早啊,脑袋伸、嗯过去一看,那破字儿可不就是老吴吗!”
吴邪:“……”
老痒眉飞色舞,说起吴邪的糗事,就一点不结巴了,飞快又道:“小时候我俩爱玩,经常蹲到特高的栏杆上,顺溜滑下来,还搞花式,玩得好就特帅。”
“有一次老吴想在最后腾空的时候,加翻一个跟头,结果你们知道怎么的了——丫一个跟头翻过去,整个人栽进一个垃圾桶里,老子拔都拔不出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邪:“……”
吴邪即待爆发,关键时刻,就听吴三省冷哼一声,打断了老痒。
吴三省臭着一张脸,粗声道:“这小子从小就是个猛种,老子一直知道。”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三叔也抛出一个例子:“当年我刚参加工作,有时候带着阿邪到单位玩,同事都爱逗他。”
“有个讨厌鬼,外号叫大金牙,老爱捏阿邪的脸,把小娃娃捏得疼。阿邪不认生,谁都不讨厌,就看不得他,看见他也不叫人,也不爱理。”
“有一次大金牙那个王八蛋,害得他磕了脑袋,阿邪正要嚎,那厮自己先嚎上了,抱着自己的肚子叫‘小三爷,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磕了脑袋,我肚子特疼啊?’。你们猜怎么着,那个傻小子听了就信了,哭都不哭了,抓着桌子一顿猛磕,把额头磕得通红,老子一看吓得要死,领回去涂完药,被我爹看见了,把我揍了个半死。”
吴邪:“……”
饭桌上其他人:“……”
一桌人把吴邪当笑料,不断抖出他做过的陈年蠢事,来活跃餐桌上的气氛,就跟出柜的时候张起灵来家吃饭一个策略。
吴邪僵硬地转头,看见张起灵侧身背过他,肩膀微微抽动。
“闭嘴!”吴一穷一声暴喝,最先发作,怒骂道:“你们打算干什么!把孩子说得一无是处,你们就高兴了!要达成什么目的!”
陈文锦接茬指责吴三省:“阿邪拿脑袋磕桌子,你就在旁边干看着?”
提前过着生日的吴三省,被骂得灰头土脸,只好悻悻得闭上嘴,喝光杯子里的红酒。
吴邪一下翻身当了主人,高兴地直乐。
饭后,吴邪被打发去洗碗,张起灵被吴妈妈叫到房间里,被展示吴邪从婴儿时候起的照片。
吴爸爸惦记自己儿子被别人“诋毁”的事情,格外较真,从书房的大柜子里找出吴邪学生时代的各种获奖证明,让张起灵拍下一些,留下电子版,拿出来炫耀,以示吾儿智商出众,尔等决计生不出来。
吴邪敏锐地察觉到老爸有返老还童的趋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轮不到他头大,吴三省把他叫过去,丝毫不客气,伸手就问他要礼。
张起灵表情淡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吴邪手里。
吴三省一把夺过去,打开看了看,一下乐了。
回去的路上,吴邪问张起灵:“你怎么记得我三叔的生日?订做那个东西,要花不少时间吧。”
张起灵淡然地说:“教职工手册。”
吴邪笑道:“老狐狸口味独特,让你一摸摸准了,真厉害。”
张起灵也笑了一下,说:“感谢他帮忙。”
从正式出柜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张起灵费尽心思融入吴邪一家的生活,如今已经有了很多成果。
半年前在吴一穷的书房里,张起灵说了一些话,到现在为止,他做到了大半,其余的一半需要用一生来验证,他的时间还很多。
吴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为只剩两天的假期哀嚎。
张起灵算了算日子,轻声说了一句:“两天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