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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云彩,金融系阿贵老师的女儿,跟我们一起过去。”
两人打了招呼。
寒暄几句,吴邪绷着脸坐正,尽量显得自己自然随意,过了一会,他听张起灵说:“我们出发。”于是连忙点头,转头看一眼,张起灵正沉默地看着他,看得吴邪脑中警铃大作。张起灵见他还毫无自觉,只好出言提醒:“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
“……”吴邪默默拉开安全带,衷心祝愿自己一路保重,再不要在张起灵面前干出丢脸的蠢事。
作者有话要说:
☆、06
他们一路出了市区,上到高速,陈文锦和云彩在后座闲聊一阵,到后来估计说累了,也没了言语。从她们的交谈来看,两人应该不是很熟,拣几个大众话题聊聊就完。车里没了气氛,只有广播发出声响,吴邪一会埋头听广播,一会便偏头看车窗外的风景,闲不下来,面容颇严肃,好像做的每一件事都灌注了他的全副心神——而没有惴惴不安,憋得够呛,直想仰天长啸几声。
绷久了有点累得慌,吴邪没张嘴,鼓着腮吞下一个哈欠,没忍住侧头过去,正好张起灵也偏头瞥他一眼,看见他眼里那点湿,反应过来,随即道:
“困了就睡一会。”
吴邪还没答话,就听陈文锦温声道:“是不是昨晚又熬夜写文章了?”
知道他在写小说的长辈们,除了吴三省口中的“瞎闹腾”,都喜欢给他这项工作冠上一个好名头,例如他家舅舅喜欢用“创作工作”,陈文锦便爱把“写小说”称作“写文章”,听上去文艺学术不少,吴邪一直嫌这些酸得紧,如今一入耳,心里却猛点起赞来,咧开嘴笑:
“生物钟都搞倒了,得改。”
云彩听了笑问:“吴大哥写什么文章?”
吴邪道:“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说出来让人笑话。”
云彩嘻嘻一笑,不接话,陈文锦也笑他:“这时候倒谦虚起来了,毕业的时候不知道谁说的,靠写书就能养活自己,比干正经工作要好不知道多少。”
吴邪干笑一声,心道三婶你不厚道,怎么在小姑娘面前揭自家人的短,而且驾驶座上还坐着那一位,当下悻悻,不过不敢多辩:“那时候不懂事,可别提了。”
说完转回去,装模作样闭目养起神来,听后座两位就这个话题还说了几句,祈祷她们赶紧换话题,而张起灵只顾开车,并不关心他们说的话,听到了也不发表什么评论,只偶尔在问到他身上的时候才简单应答一句。
到下午三点,他们进了H市市区,陈文锦给吴三省去了电话,等到了酒店门口,有人出来接他们。几人各自拿好行李,在大堂的沙发上坐定,接待的人拿了他们的身份证,去前台排队办入住手续。
陈文锦看了看那个人留下的签到名单,在上面把她和张起灵两个人的名字勾了,边道:
“这次来得人真不少。”
说完往张起灵那边坐过去一点,指着名单边比划边说。张起灵应声颌首,答上几句,吴邪掏出手机,给胖子发短信说自己到了,发完没什么事干,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他和云彩坐在一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会。
等拿到房卡,听了房间安排,吴邪没来得及反应,就张口结舌愣在当场,身上的温度直直往上窜,等反应过来,急忙就要开口,这时陈文锦已经跟那人握过手,拖着箱子开始往电梯方向走了,其余两人也随即跟上。
他要和张起灵住一个房间。
“我去洗澡,你饿了就去吃东西,不用等。”张起灵打开行李箱,把衣裤放到床上,拿出带的书和文件,码到书桌上归置整齐,然后换过鞋,拎着衣服,径自进了卧室。
“……”吴邪默默脱下鞋子,盘腿坐到床上,肘关节支着膝盖,做沉思状。他心里很复杂。
简直像有人刻意为他安排好的,从同行到同房间,对他未免太眷顾,他学生生涯只敢想不敢做的、自毕业后也再无从实现的念头,像被谁牵着一样,从脑子里溜溜地钻了出来。
喜欢一个人,想的是吃饭坐他对面,睡觉枕他身边,归根结底,无非是想离他最近。在吴邪没有出校门的时候,这种念头最抓心,到后来,他觉得能有交集固然好,但远距离其实更合适,毕竟对他这样的,离得近了太容易露馅,到时会给人添麻烦,还不如就远远想着这个人,而且如果距离远了念头能淡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阿Q精神演绎大师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