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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所以让卑职守在这里,”仲廉道,“王妃饿了吧,卑职让厨房做点吃的,待会儿给您送来。”
玉清想想,随即摆手道,“不麻烦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伙计都睡了,别打扰人家。”
“王妃放心,王爷早就吩咐过卑职,卑职已经跟厨房打好招呼。”仲廉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不消片刻,饭菜已端到了桌上,四菜一汤,还挺丰盛,想想高演还算有良心。玉清用完饭后,心情舒畅的走出了房间。
院子不大,很安静。除了她住的这间房,旁边还有几间房,不知道高演住在那一间。看到一间屋子里亮着烛光,随即一个颀长的身影印在碧纱窗上,怎么看怎么像高演,没想到他还没有休息。
房门开了,丝白的身影携着明月清辉走了出来,玉清见高演出来转身就走。
“玉清,”高演几步冲上去,拉着玉清的胳膊,柔声道,“吃过了么?”
“吃过了,”玉清甩开高演的手,“我去休息了。”
“玉清,你还在生气?”
“没有。”
高演看着玉清的侧脸,笑道,“还说没有,明明在生气。”
“生气的是你,不是我。”玉清急道。
“我没生气,我可不像你那么喜欢生气。”
玉清噌的一下怒气上涌,霍然转身,盯向高演,冷笑道,“高演,我明白我的身份,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但你不要以为对我有恩,我就会对你曲意奉承,仰你鼻息。”
玉清一说完,几个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高演却是目光沉静。“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避开高演的目光,玉清努努嘴嗫嚅道,“真不知道这段日子抽的哪门子的疯。”
“是有点抽疯,”高演自嘲含笑,侧首看到苗氏的屋里亮着灯,对玉清道,“逐溪和迎蓝不在,不如让苗氏服侍你休息。”
“不用,”让苗氏服侍她,她可不敢消受。玉清看着高演,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我看,苗氏还是去伺候王爷吧,本宫担心,王爷没人伺候会不习惯。”
说完,玉清得意的向房间走去。看着玉清背影,高演扬扬眉,浅浅一笑,回了房间。
不日到京城郊外,马车停了下来。玉清下了马车,向河对面的安济镇望去,似乎能瞧见落雪轩门前的那棵梨树。
“我陪你一起去。”高演走来,微笑道。
“不必,”玉清目光淡淡,没有悲喜,“苗氏和姜氏还在车里等着王爷呢。”
高演轻挑剑眉,“别生气了,我都不生气了。”
“你不生气,我就不能生气了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玉清道,“可惜啊,你不是州官,我也不是百姓。”
“那是自然,你是常山王妃,就是州官看到你也要跪拜行礼,”高演拉起玉清的手道,“走吧。”
他柔声如煦,融在他温柔的目光里,玉清微微一笑,跟着他向落雪轩走去。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屋内的四方桌呈现眼前,凳子倒落在地。内屋的床铺,悬挂着一半的床帏,信手拂过,荡起无数细小微尘,“娘应是挣扎一番才被掳走的。”
“玉清,你娘已经没事了。”高演疼惜道。
妆台上的梨花玉簪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玉清酸楚,“娘不在这里,玉簪也黯然无光。”拿起玉簪,拭去轻尘,莹白的梨花渐渐映出了娘的笑颜。
屋外两边的花圃已杂草丛生,唯有梨树依旧,玉清叹道,“春风柔软却有力,犹如剪刀,裁剪出朵朵花骨。娘亲远在抚州,没有梨树和玉簪作陪,过的可好?”
“等方便时,我就陪你去看你娘。”高演柔声道。
玉清点点头,“娘在那里,家在那里,这里已不是我的家,我们走吧。”
离开落雪轩,玉清没再回头看一眼,就上了马车。再下马车,抬眸处却是一惊,原以为是王府,没想到却是相府,不解的看向高演。
“既然知道你娘不见了,岂有不兴师问罪的道理?”高演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玉清佩服道,双手敛于腰前,目光轻扫府门前左雄右雌的两座石狮,最终落在兽环朱漆的大门上,这里便是父亲的家。
守门的家丁不识玉清,不让玉清进去,说要前去通报。
“这里到底不是我的家。”一怒之下,玉清就闯了进去。另一个家丁欲要阻拦,触到高演的目光,一阵寒栗,又退了回去。
未到父亲书房,兰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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