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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怪责于你。而且你我几年不见,又正值我大婚不久,我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你放出去的了。”说到这里唐枫已经转变了神情,变得又如刚见面一般的热情了。
徐沧让他这么一安慰,又想到这也是实情之后,便也笑道:“逸之你说得不错,你我的交情即便不谈正事也是该当痛饮几杯的。而且你又是恰逢喜事,我这个做兄长也自该敬你几杯了。”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笑容却依旧有些勉强。
唐枫对此却只作不见,立刻便命人在堂上支起了圆桌,又让人去太白楼订了一桌酒席,之后又将衙门里的几个书吏叫了来和自己二人一同饮酒。就这样,几个人就围在桌子边上好好地吃了一顿,这才与徐沧又聊了些别情后,将他送回了客栈。县衙毕竟是官府,而徐沧又是以私人的身份来看的唐枫,留他在此住宿终究不是太好。
徐沧来到县衙的时候,那几个监视着衙门的锦衣卫对此并不放在心上,一天进出县衙的人太多了,他们不可能个个都去注意,而且他们是南京的锦衣卫也不识得北京的一个翰林院遍修。但是等到唐枫大摆宴席,直到了黄昏才亲自将徐沧送了出来时,这几人才对徐沧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立刻就有人缀在了他的身后,去到客栈里查探了。
不一会工夫,刑七就得到了那人带回来的消息,知道了徐沧的身份和他是从北京来的,至于究竟是官还是其他什么的,就无法得知了,只知道他与唐枫的关系很不错。刑七的右手轻轻地击打着桌面,这是他思索时的习惯动作,好一会儿才道:“这个叫徐沧的一定不会是北镇抚司受魏公公所托派来的人,不然他一定会知道我们的存在。那他既然是从京城来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他乃东林党人派出的人,为的就是要那唐县令放过姓汪的一家人。”
“七爷,那姓徐的与唐县令的交情似乎不错,若是因此而使他改变了决定,对我们恐怕很是不利啊。七爷,我们该怎么办?”其中一名下属不无担心地问道。
刑七继续以手敲击着桌面:“我们先在这里盯着,并让人将事情有变的消息传回到应天府,让上面的人来定夺。看那唐枫近段时间的作为,我想他还不至于被人三言两语就给劝了回去,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对我们有什么不满。”
此时的唐枫已经回到了后宅之中,柳慧知道他下午饮了酒,所以早准备下了醒酒的茶水,在喝了一碗使自己有些醉意的头脑完全清醒之后,唐枫才带着歉意地对自己的新婚妻子道:“你我才刚新婚,就让你如此操劳,为夫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柳慧一边将空碗递给丫鬟,一边轻嗔道:“我已经是你的妻子,服侍你是当为之事,你又何必这么说呢?”说到这里,她看出了唐枫心中有事,便忙询问。
现在柳慧已经是唐枫最亲近的亲人了,所以他便没有隐瞒地将徐沧来游说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道:“原来我只当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今日茂林兄的一番话却又让我有了一些动摇。这阉党若是借此势而起,那天下就又要乱了,我大明的百姓也要遭灾,恐怕到时候我真的会成为他口中所说的罪人。”
柳慧见唐枫心下不安,忙劝了几句,然后道:“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知道的并不多,但却也知道有句话叫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汪家在歙县向来无法无天,县里的人只是碍于他们的势力才敢怒不敢言。如今夫君你能坚持下来,将他们的几个儿子关进了大牢,许多的百姓都在那赞扬你是一个为民的好官呢。若是你因为什么朝廷中的争斗而有所动摇,放过了汪家的人,只怕到时候汪家的人不会因此而感激你,就连原来拥戴夫君的百姓也会对你失望,到时候夫君你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唐枫倒是从未在这个方向来想过这件事情,一听也觉得很对。其实说到底,他活着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若是一个接受了古代忠君思想过来的读书人听了柳慧的话只会说她是妇人之见,但唐枫却并没有这思想。他虽然也在为明朝的未来考虑,但是若一定要让他在自己和朝廷两者间选一个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而且他也清楚地记得在历史上阉党的完全把持朝政还要再等上一年半载,那这次的案情应该也没有多少作用,于是他心中便有了最后的决定。
柳慧见唐枫听了自己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也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会怎么看自己。就在她满是忐忑的时候,唐枫原来有些蹙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慧儿你说得很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如今能做的也不过是在我治下的县里给百姓们一个安定的生活,至于其他的朝廷大事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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