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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疏离,悠悠突然对林若涵不满起来,这是他的母亲,若自己的母亲在世,自己只会想着如何在母亲面前承欢膝下,怎么会对母亲如此冷言相向呢?她略一犹豫,便开了口:
“涵哥哥,你不能跟夫人这样说话~”
“我们走!”林若涵未等她话说完,便已拔腿往外走去,原本的好心情在他这一走之下跌到了谷底,母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会闹成这样?
悠悠转过身正要向林夫人道别,夫人却抢先开了口:
“公主,你虽为公主,却休想进我林府之门!望你好自为之,早早离去!”
悠悠楞了一下,自己有这么差吗?不过是当了回替身新娘而已,哪里就让她这么厌恶自己了?她难过了低了头,却突然发现自己脚下一轻,整个人都悬了空,原来林若涵又回转了过来,将她拦腰抱起,短短的几米距离却用了轻功,如阵风般出了厅堂,直奔悠悠居住的小院。
巧梅并不在屋里,空荡荡的房间里,青铜灯盏上幽暗的光芒闪耀着,在地上投出一个个团团的影子。
林若涵将悠悠放在长榻上,问道:“伤口还在痛吗?”
悠悠摇摇头,说:“不痛了,可是,涵哥哥,你还是让我走吧,我不想为了我让你母子关系如此僵持!”
林若涵的手一僵,面上的表情黯淡下去:“不要说走,悠悠,我说过不会让你再离开我半步,即使天塌地陷,即使——,悠悠,你便安心住着吧,这也是我欠你的!”
“欠我的?”悠悠疑惑地抬起头。
“是啊,上辈子就开始欠你了!”若涵轻笑着蹲到她的面前,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现在的她好单纯,好惹人怜,但愿她能永远这样下去。
“可是,你到底为什么和自己的母亲闹成这样?”悠悠忍不住问道。
林若涵垂下头去,幽暗的烛光下,他浓密的发泛出神秘的暗蓝色,影子投在地上,给人的感觉竟然像一只受了伤的狼,刚刚舔光了毛发上的血渍,沉默了许久,就当悠悠已经准备放弃继续追问时,林若涵抬起了头,眸子里重新泛起了光泽,他的声音低沉,但是兴奋,那是噬血前的兴奋:
“前世的债,那也是前世的债!”
第十节、阴魂不散的家伙
前世之债?不明白、好糊涂啊!眼前那张脸渐渐模糊,悠悠竟然晕乎乎地睡过去了,林若涵俯身在她额上烙下一个轻吻,面上的神色又冷了下来,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一般,他跃出门,迅速融入了月色之上,而身后是悠悠喃喃的呓语声:
“别走啊~哥哥~哥哥~”
一整夜,又是在纷杂的梦中度过。
第二天,又是艳阳高照,又是日过三竿!
悠悠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在床上翻了个边,藕般白皙的小腿将被子整个绞到了身下,“呼~”满足的呼噜声从她的唇里飘出来,接着她便又感叹起来:“巧梅,你发现没,当懒虫真好,啥也不用干,不用洗衣裳,不用到处找吃的,不用去讨好别人~”
“那你想继续过这样的生活吗?”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如同一阵阴风般让她猛地打了个激棱。
她慢慢地转过身,看着面前那个人,怎么是他?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那人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只见她如缎的长发散落在枕上,眸子睁得老大,而那眼角——竟然还有糊糊的东西~男子鄙夷地摇了摇头,坐到了桌前。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虽然你是我哥哥,可,可也男女授受不亲的,巧梅~”悠悠手忙脚乱地用被子将自己包了起来,气恼地看着元桢烁。
“我元桢烁想去哪里,还无人可拦!”元桢烁眼睛邪邪地瞟向了屋外的侍女们身上,一进王府他便发现了,这林府之中虽然设置看上去简陋粗俗,下人们也都穿着布衣,但实际上那摆设装置个个都暗藏玄机,这下人们也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可若不是事先有人指点,他也看不出其中的奥妙,这林若涵,果真是不同凡响!
“图纸呢!”抬了抬眼皮,元桢烁将目光重新回到了悠悠身上,压低了嗓音。
图纸?悠悠一楞。
“我们事先说好你取到图纸,父王才会允许你和这林若涵在一起,既无图纸,你不能留在这里!”
“你、你、你管不着!”悠悠一偏头,气呼呼地说道:“我拿不到图纸,命都差点没了,你到好,一来便找我要什么破图纸~”
“不要图纸,难道为你而来?起来吧,跟我回瑞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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