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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第01章　两人世界

“这次倒真算得平稳。”水澈轻笑着，用手拂去衣物上的水。

墨月用手拨开湿润的发，邪肆的脸上同样带着笑意：“这也算得平稳？”

飞升神界，然后是到处游历。墨月与水澈两人这次是为了寻找炼丹的材料——无用果，才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先不论无用果或者其他，他们明明是利用传送阵过来的，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两人齐齐掉落在一片汪洋大海上。

墨月拿出星图一看，挑眉：“完全偏离目的地。”

水澈笑，用手拨了拨冰蓝色的头发，上面的水珠全都散去：“这个星球百分之八十几被水覆盖，挺有风味的。反正我们也不急，权当游玩了。”

眼及之处，不是水蓝色就是天蓝色。两人即已决定好好游玩一番，也就不急着找无用果了。

水澈与墨月不是第一次在海上了，冰玉醍莲就是在海中所得。不过，每一次相同的地方也能给予不同的感触。水澈微微闭着眼睛，感受海水一丝丝拂过他的身体，犹如宽容慈爱的母亲安抚着自己的孩子。

万物生于天地，天地始于混沌。不知怎么的，水澈忽然就觉得似乎能感受到天地混沌的悲凉。从肉体凡胎走来，修真、成仙、成神。不可否认的，他的能力在越来越强，强盗不仅仅可以毁掉整个星球上的生物，甚至连整个星球都可以毁去。

作为神，却只有“毁”的力量，却没有“生”的能力。他因际遇而有生之元气，可是这能力也不过对活物有用。一个能韵养生命的星球，是天地混沌初开的时候，经历了多少不可知的岁月才能形成的？即便是天地混沌本无情，此时看来却是有几分悲哀。

也怪不得，所有逆天之行都会被下劫数。

轮回、生灭是宇宙的万物的基本规律。天地不仁也好，天心慈悲也罢，都是各生灵心态问题，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对万事万物，对所有生灵，乃至神仙佛魔道，它是公平的。

最原始的宇宙，那是一片混沌，地火水风等各种元素、各种能量都有，但都是四处飘移。相互碰撞、爆炸、化合，终于，在那一片混沌中，孕育出一些有自主意识的生灵。在天地中，各生灵都在进化，他们为生存而奋斗着，命运交织，形成各种因果，随着生命繁衍，这种生存斗争也越来越激烈，矛盾在某个因素的诱导下爆发，谓之劫，劫有大有小。

他们的劫的形成，是生命在繁衍，仙魔也好、佛妖也罢。大家都在争夺资源，吸取宇宙能量，若大家按盘古开天之后所设定规则办事，则能量基本平衡：但修炼者，修仙、修魔、修佛、修妖、修神，肯定要吸收元气能量，他们和凡人不一样，凡人百年就死，死后一切还给自然，不会破坏平衡，神仙则不然，他们长生不死，他们吸收越多，于是宇宙元气能量越来越不平衡。

所以，劫是为了让修炼者“回归”自然。不是因为天道无情，而是因为，它必须对谁都有情，对谁都公平。

水澈从顿悟中醒来，轻叹。即便稍微懂得了这天地混沌又如何？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修为尽毁，归于天地万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墨月的手啊。

“澈儿怎么了？”墨月坐在海面之上，看到突然进入顿悟的水澈睁开眼睛，眼里是来不及提去的歉然。至于具体的，墨月不会多问。没人的道大致相似，却又大不相同。即便是心意相通之人，把顿悟说给对方听也无多大用处。

在一片汪洋之上，水澈就像在普通的床上一般起身，身上没有一丝湿意：“一个说不上好的顿悟。”

于水澈来说，能让他心潮起伏的本就不多。然，悟道途中却免不了几分不受控制。明白天地混沌的悲凉无奈，却无法帮忙，甚至无法顺从，只能逆之而行。水澈心下不由对修炼有了几分说不明的情绪。

他自然不知，这次的顿悟正是他“真正”的开始，与所有的神人都不同的开始开始。不仅仅是因为特殊的修真法诀，也不仅仅是因为特殊的身体条件，而是站在了完全不同的起点上。

此时，他坐到墨月身旁，嘴角带着笑意，捏住对方的下巴，毫不客气的吻下。对于修真者、仙人、神人、魔者、佛祖、妖类……万物，意味着一切的天地大道，于他，竟不及这个男人邪肆脸上的笑意。

墨月从喉中溢出轻笑，动作间一点不落下风，也不急躁反击。只是承受着水澈带着几分不满的吻，等到差不多了，才含住水澈在他唇齿间的舌，细吮慢舔。再是侵入那温热濡湿的口腔，动作间也激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