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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声。
“您的衣服上又溅上石榴汁了,要是您的吃相还是这样糟糕的话,属下还是建议您穿深色的衣服……”石榴汁很难洗的陛下!
“啊咧?”雷莎低头看了看白袍上那一块污渍,难堪的挠了挠头,“那下次就换深色的好了,孤从来不管自己穿什么样的衣服的。”
“属下再多言一句,陛下您至少应该带点首饰,否则如此朴素寒酸……”哈尔巴的目光从雷莎脚上的鞋子到除了金面具没有带任何配饰的头部扫了一遍,苦命的说是女卫其实跟保姆没什么两样的哈尔巴长叹一口气。
“安啦,孤不喜欢把自己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首饰,”雷莎摇了摇头,抬起手露出手腕上镶着天青石的金镯子,“这已经是极限了,带多了影响平时的训练。”她从来未曾拉下任何武艺方面的训练,前两天分别派去基什和乌尔的使者回来,大概再过上两三天,公主的和亲队伍就将来到埃兰。
“再过两天,我们就该张罗王和两位公主的婚礼。到时候有的忙,禁军也该调动起来了。”雷莎从围墙上爬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哈尔巴在她身后欲言又止,雷莎别过脸去,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哈尔巴?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不……女王殿下,您似乎……对王娶侧室完全没有……”这不是哈尔巴该说的事情,但是她和雷莎的关系将近是形影不离,雷莎将她从一个异国被贩卖至此的女奴训练成身边的女卫,和其他命运与她相似的少女一起。
她的族人将她贩卖做奴隶,是这位仁慈的君主改变了她的命运,她哈尔巴的忠诚,永远属于女王陛下,哈尔巴知道那些在雷莎手下活下来的贵族称她为暴君、妖妇,但是那又怎样?在奴隶,平民和那些借由战功发家的新贵族看来,女王就是律法,是仁慈的君王。
起码在哈尔巴看来,女王是个好脾气的人,只要不触及她的根本利益,她乐于仁慈对待任何人。
“哈,孤有什么好嫉妒的?他后宫塞多少公主宠姬都没孤什么事情,贪玩可以,做好自己身为王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孤才没空管他宠幸谁呢,孤忙得很。”这确实是实话,胡姆巴巴小她六岁,她当初答应做他王妃只是顺势而为,她没兴趣玩姐弟恋,胡姆巴巴也是小小年纪后宫就塞满了权贵们充当联姻工具的女人,每天光是摆平她们就很头大——古代君王寿命普遍低也许这也是一方面?
雷莎也确实是很忙,有的时候挑灯夜战看泥板学习各种习俗律法,做出合理的修改,然后再和书吏神官们探讨可行性……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训练了身边这一批女卫,放手让她们去训练军队和骑兵自己才不至于被活活累死?
话说公主嫁过来之后,她就该考虑其他的问题了,她想起自己当初在神庙的时候,神官们用羊的肠子占卜,说上面出现洪巴巴的脸,迎击必败的时候,她的心情,雷莎抬头看了看天空,当时也是这样的天气,天空湛蓝,没有云彩遮挡视线。
她记得她拔出剑来,一剑将那羊肠子斩成几段,肠子里面有着古怪味道的固液混合物流了一台子,“洪巴巴早就死了,死的干干净净,就算他现在活过来孤也再杀一次,孤的天命来自上天,孤的旨意即是神的旨意!”那个时候她用洪亮的,几乎是怒吼的声音来掩盖自己心底的慌张,用一连串的看似威武雄壮的誓言压下另外一串咆哮。
她完全没有底气,但是她赢了,战术的得当和人心的凝结,让她将基什乌尔联军打的溃不成军,俘虏了大量的奴隶。
她赌赢了,然后埃兰在她的手下一步步壮大,她的野心也越来越膨胀,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再给自己足够长的时间,她是否能够让整个美索不达米亚匍匐在自己脚下?
基什,乌尔,艾利都等等古老的国家已经臣服,但是仅仅是臣服并不够,她想将它们并入埃兰的版图,这些古老而库藏丰富的国家简直是一块太可口的肥肉,但是当他们联合起来,这块肥肉里面也有不少难啃的骨头,必须逐个击破。
如今的埃兰和她都像是饿极了的凶兽,锋芒正盛的时候,最容易骄傲自大,她需要重新给自己想要的东西定一下位。
而且还有个麻烦至极的乌鲁克,要确立埃兰在两河流域的霸权,这个国家可是个刺头,想起乌鲁克,雷莎就是一阵头痛,要不要趁着吉尔伽美什不再,一举将这颗钉子拔除了?随即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怕吉尔伽美什报复,而是害怕自己出军,会被基什和乌尔抄了后路——看来还是要快点着手吞并这两个国家才行。
她一路皱着眉头往寝宫去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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