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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拽住王怀事便不松手,死活不让他走,涕泪横流的求他留下。王怀事笑了,说道:“刘知事,刘知事松手,有话慢慢说,我不走还不行吗,你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刘铭秋这才松手,抹了把脸,失态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本来劫财的不是他,分赃的也不是他,不过是收了一千大洋而已,按道理这事和和他基本上没的关系,但按照目前情况,主要承担责任的却是他,真正的始作俑者和受益者早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心里大不平衡,并且这也不符合他一贯的官场原则。刘铭秋能从前清的知县做到民国的知事十数年不倒,自然深谙为官之道,官场上讲究的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多交朋友少树敌,而今他却得罪死了这绥芬河地面上的实力派吴孝良,虽然绥东军不归吉林督军管辖和自己乃是井水河水的关系,但想让自己下台遭罪还是易如反掌的。
“王市长,王市长,凡是都可商量……”刘铭秋一脸谄媚。
“没得商量!”王怀事又冷冷的挤出几个字。
“是,是,是,没的商量,不过属下还是有个不情之请……”刘铭秋姿态放的极低,套用一位官场前辈的话来说就是,当的起老子,做的起孙子,他说到这里故意拉长了语调,希望王怀事主动相询,但却尴尬的发现人家根本就无动于衷,只好干咳两声继续说道:“欢迎绥东军进城,属下责无旁贷,只是现如今这东宁城降与不降属下却做不了主。”
“你堂堂东宁县知事,做不了主,谁还能做主?”王怀事心道,他说的也有道理,如今东宁城内最大的武装力量便是延浑旅的第二团。
“王市长有所不知啊,现如今东宁城里横着走的是他高士傧的延浑旅,我一个小小的知事又敢说什么呢?抢男霸女,骚扰百姓的事情屡屡发生,县公署也是敢怒不敢言那。”刘铭秋这番表白意在撇清他和劫夺军火案的关系,王怀事焉能听不出来,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第一要素是如何占领东宁,不过他还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绥东的物资还剩下几何?”
刘铭秋见王坏事听懂了自己的剖白,喜上心头,可一说到货栈物资,他顿时生了一脑门冷汗,结结巴巴答道:“所剩无……无几……”
王怀事见他吞吞吐吐心底一沉,知道剩不下多少了。
“一点不剩?”
“不……不是,还剩了一仓库。”王怀事心中有底了,说起这个仓库还是旅长亲自主持修建的,当初他还认为如此白白lang费钱财,现如今看来还是旅长有先见之明啊。
“绥东军士兵的遗体如何处置了?”
“王市长放心,所有绥东锐士,铭秋皆准备了上好的棺木收殓。”刘铭秋惴惴不安的答道。
王怀事明白此时不宜明目张胆的去货栈现场勘察,将情况大概了解一下也就可以了,接着又转入正题。
“现在说说投降事宜吧。”
“投……投降?”刘铭秋问道。
“是啊,你拽着我,不让我走,不是为了投降的事吗?”
刘铭秋当然是明知故问,但他想把投降这个词换掉,改成反正,这样性质也就变了,甚至年底铨叙时还能给他一个有功的考语。
王怀事听完刘铭秋的想法,认为也不是不可以,虽然这一点和旅长最初定下不能松口放宽条件的既定策略相悖,但是,此来目的最终就是不战而下东宁城,如果此番谈成,不知又省去多少时间。
于是两个人关上门,开始了密谋。整整一个下午,刘铭秋心满意足,他什么也不损失,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将延浑旅的第二团劝走,到时候吴旅长保证他的官位与人身安全,一切如初。
这是个好结局,否则城破必然腥风血雨,覆巢之下焉能再希冀完卵?
但事情总是出人意料,黄昏时分,一队人骑着马来到东宁城西门下,高喊开门。
把守西门的乃是刘铭秋私自成立的巡防营,战意不强,警惕性也极低,听到高喊才有人从一人多高的土围子上探出头来,不耐烦的道:“什么事,明天再说,耽误老子打盹。”看样子是个头目。
马前当先一人高喝:“我乃陆军部边防筹备处少将处长,快带我去见你们知事,耽误了军国大事,你八个脑袋都不够砍。”
那巡防营头目吓得一个趔趄自语道:“乖乖,少将啊,那是和旅长一般大的官……”
下面人不耐烦了,有喊道:“别墨迹了,快开门。”
那头目不再犹豫,赶紧掏出钥匙,稀里哗啦将大锁打开,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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