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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见无人接茬直接点了阎锡山的名。
阎锡山咳嗽一声,他是一千一万个不肯发言的,但点到自己头上再闷声不说话,反倒就着了痕迹。
“日本人狼子野心,我等当戮力同心,一致对外,若打日本我阎锡山举双手双脚赞同,要钱出钱,要枪出枪,要人出人!”
说完了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吴孝良,便低下头再不说话。老蒋原本是问阎锡山对如何处置东四省丧失责任人的看法,谁知这老狐狸竟顾左右而言他,但你又不能说他说的不对。
蒋正直接又点了吴孝良的名。
“维也别沉默了,说说你的意见。”
吴孝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加强河北防御,限制并严密监视日寇驻华北派遣军的动向,所以汉卿的东北军要加强,这事刻不容缓。”
老蒋有点气短,一阵心浮气躁,一向善于拉一派打一派的他,竟然也有在各派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没办法,冯玉祥和他在短短两年间由亲密无间的盟兄弟反目成仇,打了第一场原大战。张学良同样是他新结的盟兄弟,亦是经过短暂的蜜月期之后在几天前分道扬镳,只不过这次是由吴孝良翘的墙角。至于吴孝良,原本就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也一直都听话的紧,只不过在淞沪大战之后,觉得此人声势过大可能难以控制,才起了削弱的心思,谁知竟被这家伙抢了先机,弄的南京方面大为被动。两人也因此正式决裂,这才有了河南与安徽的兵戎相见。
老蒋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看来他政令不出江淮的格局已经无法改变,就算自己不承认吴孝良对河南、山东两省的实际控制,他一样会把这两个省牢牢的控制在手。看到吴孝良好整以暇的样子,老蒋就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暂时拿这白眼狼无可奈何,收拾冯玉祥大家应该不会反对了。就连他自己都放弃了在军事委员会临时会议上的发言权力,老蒋更没有必要对他客气。
“河北的防务一定要加强,但是淞沪一场大战,打光了这几年的储备,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蒋正说道此处话锋一转,“还有一件事却是要取得大家共识的,对于敢于挑起内战的冯焕章的处理意见。我建议,冯焕章毕竟是党国要员,不宜强行解职,发密电敦促其体面的自行下野即可,所遗西北军由央接管,陕西省主席一职央另有分派……”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学良突然插了进来,“蒋委员长前半截主张我张学良举双手同意,后半截持保留意见。”
说罢气鼓鼓的再不吭声,这是名目张胆的反对蒋正,也是针对刚才蒋正言论的回击,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吴孝良和他早就在私下里内定了由东北军来控制陕西,如果让老蒋的人接手,到时候有个万一自己恐怕连个退路都没有了。
阎锡山仍旧低头,不时呡上几口茶水,张吴主张呼之欲出,他心暗乐,已经做好了看两人联手让老蒋吃瘪的准备。果不其然,这一炮由张学良打响。这还不算完,张学良又将炮口扯向河南。
“河南省府主席一职不能长时间空悬,第二军军长杨效欧淞沪抗战有功,本人无论能力,人品亦是当今佼佼者,我推荐他出任新一任河南省府主席。”
说起这个阎锡山手下的叛将,阎老西竟然破天荒的点点头,低声道:“嗯,他倒还合适。”只不知这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蒋正听的。
老蒋阴沉着脸,不用说这一轮较量自己完全落了下风,三比一谁都无力回天。他恨恨的剜了一眼张学良,这个花花大少再自己那刮足了银元,到头来竟然反水投向吴孝良,自己那几千万元算是 白白打了水票。
他不能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所以又转换了目标。
“如果汉卿认为冯焕章的西北军暂时不宜整编,那就先调其所部入江西剿匪,央在此地用兵已经一年有余,形势不见好转如果有了这股生力军,相信消灭**指日可待。”
这个提议正张学良下怀,他没有理由反对,甚至还很赞同,因为他图谋陕西这些西北军就是东北军最大的阻力和障碍,如今老蒋要将老冯的手下调去江西剿匪,用心不可谓不险恶。调冯玉祥的部队去剿匪,胜则消灭了他忌惮已久的**,输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削弱老冯的部下。
当然他内心的独白不足为外人所道。但他的意图在座诸位又有谁不明白,只是于己有力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冯玉祥这一年来的确折腾的狠了,处置他所有人都没有意见,包括吴孝良。
见没人反对,老蒋又进一步提出了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