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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只可惜吴维不是他黄埔的学生,如果出他师门,以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绩,到真可委以重任。
杨永泰则舒展了一下紧皱的眉头道:“委员长息怒,寿山虽能力出众,但失之孤傲,国内大战,各派系掣肘之事时有发生,永泰以为寿山之败未必是其力有不歹……”
“哦?”
蒋正眉头一跳,杨永泰的说法的确让他心有警觉,常熟、太仓两线都是吴孝良的嫡系部下,此人虽表面恭顺,但心里未必是和自己一条心。他在淞沪抗战爆发之初,领兵南下未必就没有发展个人势力之野心,看来此人的位置要动一动了,山东决不能让他久住,调个穷乡僻壤去少闹腾幺蛾子,自己也好省点心。
不过现在不是解决他的时候,央军两度大败,日军势如破竹,常熟、江阴两道防线未必有用,吴孝良此人的部队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南京与上海的安危很大程度上还要指望他呢。至少在淞沪战事结束之前不宜动他。
“畅卿那,日寇海军惨败,上海形势必然有所缓解,是时候反击了。”
杨永泰摇头道:“委员长,国内战事频纷,淞沪战事不宜再拖了,与日军久决不下,**必将趁此机会就势坐大。抗日皆我央军主力,日渐消耗之下,与阎冯宵小之辈相比,实力也此消彼长。所以,此一战必须快刀斩乱麻,切忌拖延。”
“娘希匹!**先让他在那蹦跶几天,淞沪日寇必然与之决战,出一口我国民之恶气!”
第464章 城下之盟(六)
“委员长三思,攘外必先安内,内乱不靖,外患难安啊!”
杨永泰突然情绪激动,疾言劝道,他在淞沪事变之前刚刚给蒋正上了万言书,其正式提出了“攘外必先安内”的理论,而“安内”又必须“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如果蒋正与日本人死磕到底,那么他所提出的方略则彻底流产,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日本人这回动武,绝不会轻易就收手,如果不见好就收,局势很可能糜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畅卿差矣,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并没有变,与倭寇之陆战也要打出一场威风仗,到时候在谈判咱们手也能多些筹码,是打是和才能游刃有余,如今第三舰队受重创,吴维部下又很有战斗力,各方面都对我方有利如果就此放弃,于心何甘?”
杨永泰听罢默然不语,他知道蒋正自济南“五三惨案”时就憋着一口气,当时国民政府在世界上还很孤立,为了大局隐忍了日本人在济南的暴行。现今国民政府如日天,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正是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
可是,还有个可是,一旦与日本人彻底开战,国民政府究竟已经做好了抵御全面战争的准备吗?**会不会趁势坐大?心腹大患,肘腋之疾,眨眼之间都可能成为塌天的大祸啊。
蒋正颇为亢奋的对杨永泰说道:“我意已决,京沪之战必须分出胜负,到时候再谈和战!”
屋顿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静,两个人都默然不语,空气却紧张的让人呼吸困难。杨永泰胸终是发出了一声叹息,转身而去。
……
民国十八年九月二十日,天阴的可怕,南京街头一片萧瑟荒凉之色,行人匆匆,报童则扯开喉咙喊着:
“卖报,卖报!沈阳事变,张少帅看戏,赵四风流朱武狂……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报童喊得声嘶力竭,人们却仍旧形色匆匆,早没了猎奇的心情,偶尔有一人才驻足唤过报童,买张报纸,边走边看边摇头,间或也有三两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唉!国之重器落在此等人手……”
“这等花花公子哪有胆量和日本人打仗……”
而此时,数千公里外的北平,人们议论的焦点人物,花花少帅张学良正紧张的和东北军高层紧张的开着军事会议。已经整整一个上午,大家还没讨论出个结果,究竟该如何做,打还是不打,在座高层们议论纷纷却没能有一个统一的决定。有的主张打回东北去,日军在东北兵力并不多,此刻他们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南方的淞沪战线上,只要东北军戮力同心定能击败日寇的野心。
也有人主张日本人不能轻易打,东北军如果翻回头去硬抗日寇他们将很难得到南京央政府的支持,甚至还可能面对某些人的趁火打劫,丢失平津河北,不如先守住眼前的地盘再徐徐图之。
张学良此时心乱如麻,一个早上全困在会议室,大烟瘾又上来了,头晕阵阵,一把鼻涕一把泪,实在忍得难受便在大腿上掐自己几把,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又怎能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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