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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有非常要紧的事,请陛下能拨冗过来,以便速作定夺。”
“是。”云扬立刻飞奔而去。
宁觉非看着江从鸾,再看看远远站在院外的淡悠然,凝神思索片刻,便抬手拍了拍江从鸾的肩,温和地说:“从鸾,如果你认定了悠然,就与他定下来吧,不要浪费时间了,珍惜眼前是最重要的。”
江从鸾知道他是有感而发,这些年亲眼见证了他与云深之间的分分合合,自己内心对他的感情也是深深浅浅,到了今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听了宁觉非的话,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淡悠然。
雪地里,淡悠然神态自若,温文儒雅,看到江从鸾投注过来的视线,便对他温柔一笑,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江从鸾心里觉得暖融融的,笑着转过头来,对宁觉非说:“你放心,我会珍惜。”
“那就好。”宁觉非便不再多言,转身欲回屋。
“觉非。”江从鸾叫住了他。
宁觉非停住脚,转身看向他,“什么事?”
江从鸾迟疑了一下,轻声说:“其其格……触壁自尽了,看着她的人都没想到她会如此做,没来得及拦阻。”
宁觉非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半夜。”江从鸾的声音很低,“他们以为你还睡着,就没过来禀报。云扬将军来找了我,先把她的尸身收敛了。我没告诉那日松,他还不知道这事。”
宁觉非垂头想了一会儿,轻轻地道:“你去安排后事吧,厚葬。”
“好。”江从鸾点头,“我这就去办。”
看着江从鸾离去,宁觉非又看向院外。淡悠然仍然站在那里,平静地与他对视着,整个人都散发着坦荡磊落的气息。宁觉非走向他,低声说:“悠然,我把从鸾交给你了,希望你别伤了他的心。”
“我不会的。”淡悠然神色未变,口气却很肯定,“我既认定了他,就会坚持一生的。只要他不变,我就不会变。”
“那就好。”宁觉非微笑着,诚恳地道,“悠然,谢谢你。”
“不必客气。”淡悠然也笑了,缓缓地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觉非,我敬佩你。”
宁觉非拉起他的手重重一握,一切尽在不言中。淡悠然欣慰地看着他,轻轻地道,“我祖父是西极人,是狼主祖父的家臣,奉命到西武当坐探,就此在那里结婚生子,传了三代。到了我这里,家国之念早已淡薄,西武固然不是我的家,西极也同样不是,只有在这里,我才觉得像是回到了家。我大哥是长子,从小就被租父和父亲灌输了许多思想,我一向都是不认同的,常常是一见面就吵架,唉。难得他这次肯听我的话,说服狼主改变策略,与你们化敌为友,我感到很安慰,也很高兴。觉非,我是布衣草民,按理说国家大事也轮不到我来插嘴,不过,为了西极不再连年混战,让百姓们都能过平安的日子,你要能帮的话,就帮狼主一把,行吗?”
宁觉非立刻说:“我一定尽力。”
“多谢。”淡悠然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真挚的神色,十分感人。
宁觉非对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这才关切地道,“外面冷,你还是回屋吧。”
淡悠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宁觉非回到屋里,坐下喝了几口热茶,感觉好过了一些,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便看向铁勒,“狼主,在西武、老虎岭、小苍山上放箭杀我的人到底是谁?”
铁勒笑了,慢条斯理地说:“当年南楚有位神箭手叫‘穿云箭’赵伦,想必大元帅还记得。”
“对,我记得。”宁觉非点头,“他伤过我,后来在战场上死在我的刀下。”
“那就是了。”铁勒笑道,“赵伦的箭术通神,师承却并非南楚人。他的母亲是西武人,早年因大雪灾而流落到关内,遇到赵伦之父,与之成婚。赵伦少年时,西武大旱,许多牛羊都饿死了,他舅舅没办法,带着两个儿子从西武过来投靠他们,在赵家住了十多年,教了赵伦神箭之术。赵伦后来死在你手上,他母亲悲愤交加,便给自己的弟弟写信,将此事说了。赵伦的舅舅年已老迈,他的两个儿子却已长成,
箭术还在赵伦之上,听到消息后便矢志报仇。大儿子来了南楚,投到淳于乾麾下效力,小儿子看不起南楚羸弱,遂与我们结了盟。在西武和老虎岭上的箭手是小儿子博格,在小苍山上的箭手则是他哥哥博铭。”
宁觉非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他们兄弟俩只是为了报仇?”
“对,他们的目标只是你。”铁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