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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只见孙三奶奶迎着大叫道:“二位奶奶到哪里去来,俺奉了大人之命,已经将这座衙门差不多找遍咧。”
中凤忙又笑喝道:“你这蠢货嚷什么,我和马小姐不全在这里吗?我平日怎么吩咐你,怎又没规矩咧。”
孙三奶奶一掉头一看羹尧也在后面走了进来,不由把舌头一伸,退了出去,等进了上房之后,中凤首先笑道:“你还有什么话,快说吧?”
羹尧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我想沙老前辈和陇陕诸位既来,这是一场盛会,其中还有若干大事必须筹划,所以打算和二位商量一下,该如何接待,此外马姐回上北塔庄省亲展墓也必须禀明沙老前辈,此老素性倔强,也该事前准备一套说词,马姐曾有腹稿吗?如须我从旁进言,也须大家先计议一下才好。”
中凤看了小香一眼道:“有关接待秦陇诸前辈的事,你不必问我们,只须去和罗马方三位计议一下便行,倒是沙老前辈是否许马姐回去,和马老伯见面,却必须事前商量一下才是。”
小香忙道:“如论我那姑父为人,原极豪爽,向来任凭对谁,全是说过算数,便再有仇恨,也可以一笑拉倒,但他对我父亲却恨之澈骨,无法可以解说,如为展先母之墓回去,奇Qīsūu。сom书他老人家决无话说,甚至连他自己也微服走上一趟全说不定,如为了去省视我那父亲却决说不进,我真不知此事如何是好咧。”
说罢,双娥紧蹙,不禁凄然,羹尧略一沉吟道:“此事我能从旁进言吗?此老虽然刚愎固执,对我也许投缘亦未可知。”
小香不由红晕双颊低头不语,中凤忙又笑道:“你别自己以为他老人家对你不错,须知他那是因为肯堂先生和马姐爱屋及乌,他既和马老伯已成不解之仇,凭你却不见得便能劝说咧。”
羹尧忙道:“我也知道,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未必有效,但马姐一片孝心,马老伯又年老病笃,难道能任他抱恨终天吗?”
小香又凄然道:“果真他老人家一定不答应,那我只有等他老人家回太白山去,瞒着他去一趟,事后他老人家再有责罚我也情愿。”
中凤摇头道:“这决不是办法,如依我见,此老生平敬畏的只有我师父,其次便是肯堂先生和丁真人,你要走也要等到此间太阳庵下院开光之后,如果我那恩师亲来,自可代为求她老人家向沙老前辈说,成全你的孝思,否则肯堂先生和丁真人来,二爷也好进言,这事却急不得咧。”
小香又踌躇道:“若得云姐如此成全,我自感激,不过据舍弟说,家父已经病入膏肓,却恐时不我假,万一不讳,那我便真如二爷说的要抱恨终天了。”
中凤想了一想又道:“此事反正非等沙老前辈来不可,此时却不必多所议论,不如等他老人家来此再说,只要丁真人夫妇同来.便也可以设法咧。”
小香摇头不语,半晌方道:“我方才因为练剑出了一身汗,此刻也觉微寒,还须回房添件衣服,你们二位不妨多谈,我先回去了。”
说罢告辞径去,中凤等她走后又笑道:“你这人怎么自不量力,又不问亲疏,便妄做主张,你只知道替马姐进言,知道沙老前辈和她父亲是一段什么仇恨吗?再说你既不要马姐,那沙老前辈还肯容你干预他的家事吗?”
羹尧不由脸上一红道:“沙老前辈和马姐的父亲,这段仇恨,我已从各位老前辈口中略有所闻,但却不知其详,难道马姐已经告诉了你吗?”
中凤向外面一望,悄声道:“我从前也和你一样只略有所闻而已,又因事涉及暧昧,无法细问,那马姐和我虽然不错,独对此事讳莫如深,此中因果,也是最近才听那位金花娘说的,倒不妨告诉你,以后对她和沙老前辈说话也好谨慎一些。”
说着,便将老回回沙元亮身世一说,原来那沙元亮原本回族一位酋长,虽然只是世袭土司,但上代却曾封侯爵,在那上下北塔庄一带威望,无殊是一位国王,那小香母亲马玉香,原是一位出色的美人,不但刚健多姿,而且体有异香,因此附近各部落少年酋长争欲聘为夫人,但玉香却对沙元亮情有独钟,只苦于两族原有世仇,双方父母均不愿意,沙元亮也早已聘走小香姑母为妻,更难悔婚另娶,偏偏那玉香这朵回疆奇葩又为小香之父马定远所得,玉香虽然也不愿意,却被父母逼牢嫁了过去,沙元亮也娶了马定远之姐。期年之后,便生下小香,沙元亮对马定远本无仇恨,郎舅之间,也时复往还,因为玉香也有一身功夫,有时三人往往联镖出猎,彼此更无避忌,又过了半年,天下渐乱,盗贼叠起,沙元亮原是一位有心人,便就族中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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