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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叹了声气,将窗子关上。
池绿那样的人,该会喜欢什么样的千金美人?
慕容郅疑惑了,或者他打算永远守着护体神功,要立誓成为绝世高手?
慕容郅猜不透,总之,池绿似乎还是挺讨厌他的样子。努力了这么多年,好像也没看到明显的成效。过了今年他都要三十了,时间上他还真是耗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4章】相遇
日子越发热了,正午时分阳光热辣,庭中柳树上夏蝉不断鸣叫。
大床上铺了凉席,笙儿穿着个红色的小肚兜在凉席上爬来爬去,不时咿咿呀呀哼哼几句。
慕容郅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继续提笔处理账务。他没记错的话,今日都七月初四了,再过几日就是池绿的生辰,也不知他会怎么庆祝。
他本是想去武陵看他,但上回他跟他说这事时,他不过淡淡回了句:“不必王爷费心。”他大概是不愿意见到他吧。
大致核对了前两日的账务,慕容郅来到床前将笙儿抱了起来,拿了个玉佩给他玩。过了这么些日子,笙儿也不会动不动就因为池绿哭闹了,自己也玩得很开心,只在晚上有些失落。小孩子哪里记得那么多,再过些日子估计就全忘了。慕容郅倒是一直隐隐有些失落,笙儿忘了,他忘不了。
廖伯在门外敲了两下,走进门道:“少爷,您跟王官人的饭局安排在今晚,云鹤楼。”
慕容郅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了,让他们准备准备,傍晚出门。”
王官人是他们绸缎庄的常客,北方人,每回前来采买都是大手笔,因此王官人每回南下,慕容郅都是亲自接待。
夏日午后,热得人昏昏欲睡。笙儿被慕容郅抱着,不一会儿就歪着脑袋趴在他怀里睡着了。慕容郅将他放在床上,给他的小肚子盖上薄薄的蚕丝被。他打开衣橱,选了一套今晚赴宴的衣裳,看见旁边挂着的白底水墨衫,心中微微一颤。
他将衣橱关上,来到桌前。池绿送他的那些草编的小玩意被他装进匣子里,放在桌案显眼的位置。他将匣子打开,摸了摸里面的草蚂蚱又将匣子关上。心里空空的,仿佛有一个无法填补的洞。
傍晚,夕阳西下。慕容郅将笙儿交给奶妈瑞娘,便整理行装,往云鹤楼而去。
夏季的江南依然充满诗情画意,杨柳、小桥、河道蜿蜒曲折,缓缓从城中流过。
这是一条花街,河对岸楼上的烟花女子衣着暴露,挥舞着彩色丝帕。生意上的应酬,不免要在这种地方进行。
小喜拿了他们容记绸缎庄的好几种新式绸缎样品,随着慕容郅上楼。
云鹤楼对比花街中的其他酒楼还算安静,楼下便是一条小河,二楼观景台处可以看见河中的乌篷船在夜色中缓缓行进。日子临近七夕,不少求姻缘的女子已经开始将愿望写在河灯上,点燃河灯,放入河中。
王官人还没到,慕容郅独自坐在观景台旁的雅座,吩咐好旁人不前来打扰。
华灯初上,河对岸烟花女子在楼上招摇,笑语从远处传来。
慕容郅盯着楼下挂起的龙灯笼暗自出神,突然玉箫之声自远处传来。箫声惆怅悠扬,吹的是《折杨柳》曲。这样清爽的箫声,不像是出自花街女子。慕容郅不禁想起前尘旧事,正想寻吹箫之人,箫声调子一转,吹起了武陵小调。
慕容郅心下一颤,站起身来,靠着栏杆往下看去。
河两旁是高高挂起的龙灯笼,乌篷船在水中行进。一人站在船头,身材颀长,白衣胜雪,头戴青玉冠,修长的手指按着玉箫上的音孔,箫声正是从他那儿发出来的。
河对岸花街女子纷纷停下笑语,将目光投向河中。船上之人自顾自地吹奏,仿佛遗世独立。
慕容郅愣了,他想起屈子的诗句。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他当年回武陵为葫芦仙人送葬时,池绿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容老板,许久不见。”王官人已至,朝慕容郅拱拱手,表示问候。慕容郅出神地瞧着乌篷船上的人,只对王官人道了声抱歉,便匆匆下楼而去。
乌篷船顺流而下,慕容郅跑得气喘吁吁。“船家,停下,停下!”
船慢慢停下,慕容郅跳上船。箫声停下,池绿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愣愣看着他。
慕容郅气喘吁吁道:“你这个……你这个……”该死的公狐狸精!
连日不见的思念,令慕容郅几乎发狂。他顾不得其它,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