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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变化,也深感蹊跷。夫妻二人对于军长与省长的抉择,又几乎用了一夜工夫才制定出实施方案:还是以担任军长为宜。
次日清晨,王家烈就赶到郑不凡的住处,告知他考虑的结果。不料这位特使听了之后,眯着眼笑了一笑,仰起脸说:“我料到你会这样决定。军人出身嘛!一直耍枪杆子嘛!
不过,这里面有难处哩!“
王家烈见他话里有话,急问:“有啥子难处?”
“唉,你们内部的事,我怎么好说。”
王家烈一听,更坐不住了。他有些迫不及待:“郑主任,我们虽然是初交,可是慕名久矣,有啥子话,你可不要瞒我才好。”
郑不凡见他情急意切,觉得时机已至,就叹了口气,说:“这话我本来不当说,可是我要不说,也不够朋友,觉得对不住你。……”
“你说!你说!”
郑不凡长长地叹了口气:“咳,你们内部有人不赞成你嘛!”
“不赞成我?”王家烈一听急了,探着身子,把耳朵伸过来。
“谁?是谁?”
“还有谁,就是你那两个师长嘛!”
“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叫他去当省主席吧,军长他干不了。”
“噢,我这才明白了!”
这个打击对王家烈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沉重。在他离开郑不凡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走不稳了。没有什么比亲朋的叛卖更使人感到痛苦、气愤和难以忍受。他来到军部立刻通知两位师长前来见他。
两位师长来到,一看军长气昂昂地坐在那里,两眼圆睁,气氛很不寻常,不由倒退了半步。白师长勉强镇静了一下,笑着上前搭讪说:“大哥,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你可说呀!”
王家烈把桌子猛地一拍,怒冲冲地吼道:“你们干的啥子事,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白师长望望赫师长,眨巴眨巴眼,说:“我们干啥子事了,你挑明,就是死了也不落个冤枉鬼嘛!”
王家烈用手一指:“你们见郑不凡说什么了?”
“咳,原来是这个。”白师长嘿嘿一笑,“逢场作戏嘛,你怎么当起真来?”
王家烈更火了,把桌子又啪地一拍:“好一个逢场作戏!我问你,你姓白的原来是一个什么,你不过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排长。你现在在遵义城有高楼大厦,在银行里有大批存款,现在你是一个师长了,你倒想把我一脚踢开。姓白的,你摸着良心想一想吧!”
白师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正要上前争辩,赫师长拦住他,满脸陪笑地走上前说:“表哥,你别生气。郑主任我们确实见了,是他找我们的。
我们并没有许他啥子,也不过是几句空话。“
“空话?啥子空话?你也不老实!”王家烈气愤地说。
白师长一看是个说话机会,就抢上去,说:“大哥,你刚才说话,是一时气恼,说过分了,我这当兄弟的,也不能同大哥计较。大哥对我,确是恩重如山,可是,大哥,您是个聪明人,你在官场上混过,你想必知道蒋介石现在势力很大,除了共产党谁不怕他!他现在名义上是委员长,实际上也就是当今的皇帝;他今天派人来,也就是过去的钦差大臣。钦差大臣说的话我们就是不赞成,是不是也得应付几句。别说我们年轻无知,就是你老哥遇到这种场合,人家去找你,也不能拍屁股就走嘛!”
这个白师长如此能言善辩,竟把王家烈的怒气泄去了一半。王家烈竟一时不言语了。白师长觉得意犹未足,就向王家烈身边贴近,继续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亲昵地说:“大哥,我问你,看问题你是看表面,还是看内心?你要看表面,那我啥子话也不讲了;你要是看内心,小弟我倒是有几句话想说一说。大哥,咱弟兄在一块不是一天半天了,啥事我不是向着你?他郑主任虽然有权有势,我的心就真的向着他了?不要说他,就是蒋介石,我的心也不会真向着他!大哥呀,你的大恩大德,我报还报不及呢,我怎么能够对你有二心呢!……”
白师长的才能没有白费,头一席话,使王家烈的气消了一半;这一席话,使王家烈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王家烈刚想要说点什么,白师长又乘机扩大战果,上前抓住王家烈的膀子,无限委屈地说:“大哥呀!大哥!你可把小弟我屈死了呀!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你不能这样屈我呀!……走,走,咱们一起到城隍庙去!”
“到城隍庙去干啥子?”王家烈拿出大哥的架势申斥道。
白师长神色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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