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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的愤恨不甘。她很平静,甚至在平静中生出几许恬淡的笑意来。仿佛在嘲笑世间一切的繁华,而所有的过往在她看来竟然尽似一切春梦。她看得淡,更放得下。
“我无所谓!能逍遥几日便是几日,不得逍遥时大不了一剑封喉。”说着,从头上旗头的扁方里抽出来了一只精薄短小的利刃。薄如蝉翼的刀面静波似水,照出她温柔又冷酷的笑容:“这一次,我不会再给自己和别人反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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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恭亲王常宁也听到白天的风声了,派人到海善屋子里转了几回,得到他回来的消息后,赶紧过来看动静。却不料,海善坐在书桌前,潜心用笔正写着风萨当初的那首反诗。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
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
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
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
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终难定! ”
“海善!”恭亲王看着这纸这诗,有些皱眉的看自家的儿子。
可海善还给他的却是一个灿烂的微笑:“阿玛,风萨真的很好,我一定要娶她。”
初识她时,不过是满身别扭劲的蒙古小丫头。别着性子和皇上拗着劲,耍着小聪明表露着那么一点点微薄的善良。
自己本对那样的婚姻无意,自然渐放渐远。耳风中不过远远近近的听着一些关于她的传闻:
说她和纯悫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整治策凌给纯悫找面子。那样小孩气的手段,听得真让人捧腹喷饭。
可是,她突如其来的决绝死讯,却惊呆了所有的人。她不在乎生死,说死就死,绝不苟且一句,也没有给任何人任何的暗示,留下的不过是营帐外灿烂之极一抹微笑罢了。
再然后,她留下来的四只锦囊除了张若辉的他人不知外,其它的消息渐渐流露出来。太后就且不说了,可她对十三的豪言仗义、对十四的温柔劝谏,以及对纯悫苦心费力的安排,却让人即使听之也无法不动容。
可惜的是,从外蒙回来后,再也无缘见她一面。她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两年后,三位王爷病重,皇上急召她回京。
昔日病体缠弱的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了美丽动人的少女。她翘着腿坐在乾清宫外栏杆上的闲散自得,犹如停在花芯之中的一只彩蝶。悄悄的来了,却也有可能突然振翅飞走。
胤佑当晚给她摆下的接风宴,海善没有去,却从保绶嘴里听到了关于她两年间游历的见闻。那样豪情万丈,徒步万里。没有相见,可海善却在脑海里想象出了那样的画面。波涛起澜的码头上,孤身一人的她带着不知道是监视还是保护的侍卫,头也不回的跳上踏往远方的踏板。海风吹起她的秀发,对,她回京那日并没有梳着旗头,而是披散着一头如墨的秀发,微束的金冠让她有了几分后晋名仕的风流意味。那样的她,站在甲船上回望故土时的眼神,一定很是醉人吧?
保绶喜欢上了她,老三借机搓和。先开始瞧她几分应对还算是有模有样,可越到后面发现她竟越来越懒于应对,最后干脆联合老七吓跑了保绶。当然,老七和她那是演戏的传闻是她自己说的,中间到底还藏了什么事,自己目前还猜不透。
纯悫和策凌的那笔帐、烂到连皇上都没办法摆平。可是风萨三下两下就把策凌彻底摆平,从此对纯悫死心塌地。私底下兄弟们闲聊时,胤祉开玩笑:以风萨的本事要是真的想勾谁哪个男人的话,凭他就是柳下惠转世也得乖乖的爬到她姑奶奶的脚下伏首称臣。说这话时,老三那一挂的皇子们个个表情暧昧。后来听说了,他们奉命去看纯悫时,意外的看到了风萨准备教给纯悫的艳舞。没有任何人看到那场舞姿到底惊艳到何种地步?但是如果连一向冰冷的四阿哥都忍不住思来发笑的话,肯定是极迷人的。
三年一度的选秀开始了,名单里没有她的名字,她竟丝毫不急的模样。也不想想,她就算贵为郡主,也还是蒙旗的秀女。十七岁已然超龄,却没有任何的表示给她。可就这样的她,竟然还有心情替她的护卫讨公道。先是跑到东北去找人不果,生起气居然和张若辉两个人就踏进了雪海盲山的兴安岭。好大的胆子,好无畏的气魄!不过这都比不上这丫头的机智刁钻,冷心狠情。盛京将军的那个女儿在她面前一败涂地,除了性命之外丢了所有的一切。当然,留下她的性命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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