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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下尽知的。可是没成想,她看看那玉瓶,脸上一丝喜色亦无,然后顿了一会子后,还是将它收进了袖袋里。只是从另外一只袖袋里拿出了一方鼓囊囊的帕子,塞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什么话也不说的就是扭头走了。
一刹那间,张若辉还以为帕子里是她新绣的什么东西呢,毕竟听说纯悫公主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教她怎样裁衣织补,虽说早就知道她不爱那些个,可是进了宫慢慢年纪长大,这些东西总是要学起来的。真想看看她绣了个什么东西给自己。可没成想,打开帕子,里面放的却是满满当当的一叠银票。
到那时,张若辉才忆起刚才见面时,她说的话:“张大人找风萨有事?”
不再是表哥,也不再是兮颜。
她终是变回了博尔济吉特风萨,而自己呢,不过是她的一个下臣罢了。
其实这种情形,张若辉早在桐城时便已经想到过了,所以迟迟不肯给她喝下那解药。可是事情兜兜转转,最后却仍然是变成了这样。
也于是,这处空空当当的张氏长院里,依然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孤单寂寞吗?是自己自找的。
难不成象胤佑说的那样,趁别人尚还不知道的时候早些娶个女人进门,好堵住那些个闲三烂四的嘴。法子固然是最好的法子,只是未免损了些。自己这副破身子,娶个女孩回来,然后害了人家一辈子吗?
不能那样的。
正自怔怔中,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响动,然后起身一看,就见胤佑刚甩了袖子气呼呼的出门去了。
若照往日,胤佑这样出门来,若辉肯定会追出来带他回去的。可是,这次他却没有。
想来,他一定是伤心极了吧?
那个臭丫头,她还真是会打蛇打七寸。明明知道自己最在意若辉,她惹不得自己就在若辉身上下狠招。先是什么张大人,后来又是什么鬼风萨,最后居然还整出来了一叠银票来。她也不想想,以若辉的俸禄,向来清廉自律的他要一下子拿出那些多银票来要花多长的时间?白白切切的糟蹋了若辉的一片热心肠不说,还狠狠的在上面踩上一脚、扎上一刀。
这个死丫头,要是让自己再碰见她,自己非…………
正自恨恨的骑马从街上回府,却在吴裕兴的门前,瞧见了一袭艳丽的身影。
风萨?
她怎么会在这儿?
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人,那不是纯悫吗?
这两个丫头……刚想上去骂两句,然后拎人回宫。可是……
“喂,七哥已经走了。”
在瞧见胤佑气呼呼的打马绕路走后,纯悫才是收起了一脸的和煦笑容,鬼嘻嘻的戳一边正在面具摊前挑面具的希颜。原想看到她似平常提起胤佑时那副开心的模样,却不料,看到的却是一张:“咦?哪有女孩子买这个的?”猪八戒,她还真是有眼光。
猪八戒怎么了?
希颜一边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后面的小太监,一边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猪八戒曾经说过的一句至理名言?”
他能有什么至理名言?
纯悫细细回想了一下西游记的前情后段,没有什么特殊的句子啊?
看她那副呆呆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想不到。希颜也不吊架,一边拉了她继续逛街一边轻声回叙:“八戒师徒行至女儿国时,国王爱上了唐三藏,便派太师来提亲。师父不肯,八戒却愿意。可人家太师瞧不上他的模样,于是乎,八戒兄就将一条至理名言送给了太师: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
一句话,惹得纯悫喷笑当场。可风萨这个作事由子,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并且拍拍她的肩认真无比的继续说她的笑话:“富田丑男家中宝啊!”
“不是薄田丑妻家中宝吗?”
“你是男人?”
“现在是。”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丑女喽?”
“你这么聪明啊?”
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在街上转悠。今个儿是东市的市会,出门摆摊的小贩们比平常多了许多,相较于女孩们必定要逛的胭脂香粉、绸缎布料店铺外,从未出过宫的纯悫对地摊上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更感兴趣。连带着,身后跟出来的两个扮作家奴的小太监和两个护卫全部一手子的大包小袋。活脱脱的二十一世纪败家女暴走刷卡血拼图!不过是年代提前了三百年,也不过是周遭的景致从灯影霓虹的大型购物商场品牌专柜变成了青石板街古景楼盘。
没创意啊没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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